“那個寡婦,有一個五歲的兒子。”
“住在西城丁家巷。”
“那個太監和寡婦好像走在一起,五歲的兒子,被太監當作親兒子那般,太監每過一段時間,就會去一趟丁家巷,算起頻率好像是半個月一次。”
老周又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太監找對食,又不是什麼罕見的現象。
作為一個在王府裡麵的太監,肯定有點小錢,找一個帶兒子的寡婦,把那個兒子當作自己的,其實也說得過去。
“你知不知道,那個太監叫什麼?”
趙雲勝的腦海裡,快速把這些過了一遍。
老周連連搖頭道:“小人隻是個地痞,能和衡王府有接觸,不知道太監是誰。”
停頓了一下,他想到了什麼,連忙又道:“可以隨意進出王府的太監,地位應該不會很低。”
可以進出王府,又有錢在外麵養一個相好。
這個太監在王府裡麵,確實有一定的地位。
“你把那個看到太監的人,給我帶回來。”
趙雲勝要確定太監是誰,揮手道:“帶他下去,繼續找人。”
身邊的其他錦衣衛,馬上用黑布覆蓋在老周臉上,再把人給帶走了。
他們離開不多久,又有一個錦衣衛過來,給趙雲勝帶來了一份名單,全部是半年之前,衡王府的人離開府邸,甚至出城的各種名單。
作為王府裡麵的人,離開是有記錄。
但是也可能有例外。
比如說剛才那個太監,擁有一定的地位,或許沒有記錄。
趙雲勝翻開看了一會,關於張星的進出記錄,半年之前的完全沒有,半年之內的更不可能有,因為那時候的張星已經死了。
還有趙大這個太監。
趙雲勝看了一會,趙大有過數次出去的記錄,但都是為王府采購,看不出有什麼。
“按照這兩個記錄去查,儘量地查。”
他把這個記錄,交給了兩個錦衣衛。
半年之前,時間又很長遠,能不能查,依舊是未知,但有記錄了,也必須得查。
接下來的記錄裡麵,進出次數最多的,還是一個叫做鐘紹元的太監。
根據描述,還是四皇孫身邊的太監。
“四皇孫!”
趙雲勝沉默片刻,並沒有對此事下什麼定義。
繼續等待。
等了沒多久,錦衣衛又把老周帶回來,同樣還有一個男人,但他剛進來,就帶來了淡淡的臭味。
趙雲勝不得不捂住鼻子,很嫌棄地往那個人看去。
“大人。”
老周解釋道:“小人手下的人,從來沒見過大人物,就在剛才被……被嚇尿了!”
趙雲勝更嫌棄了,但不在乎什麼嚇尿不嚇尿,道:“把畫像給他看。”
那些太監的畫像,他這邊都有一份,便於確認一些事情,是把人捉了之後,內部有專門的畫師描繪。
“大人,饒命!”
那個人跪著磕頭。
趙雲勝說道:“你要是能幫我認出來那個太監是誰,我可以讓你和老周一起離開,否則我把你剁碎了喂狗,把畫像給他,再點燈。”
燈火亮起,小黑屋恢複正常的光線。
老周安靜地跪在一旁。
被老周帶來的人,渾身顫抖,低下頭不敢往趙雲勝看去,隻是看著錦衣衛遞過來的畫像,用顫抖的手一張張地翻看,等翻到第五張的時候他停頓了好一會。
好像要進行,最後的辨認。
“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