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綱有一種預感,劉生留下給他們的東西,有可能是足夠讓伍永豐、岑璟等人定罪的證據。
隻要證實證據沒問題,其實也不用再做什麼。
通知海軍過來,一網打儘即可。
以劉生的身份地位,能留下的證據,一定沒問題。
也正是這樣的身份,可以接觸到一些高層、內幕的東西,留下的證據更有力,也更管用,按證據捉人,足夠了。
“安排人,盯著劉生。”
“一來,防止他有問題。”
“二來,他需要藏著證據,說明還有其他人在暗中盯著他,他還不能死,看能不能順便遇到,暗中盯著劉生的人。”
紀綱吩咐道。
“好!”
柴子真和張大寶同時說道。
他們對於這些事情,特彆擅長,找人盯著他們,也相當容易。
離開了教堂,他們回船上。
紀綱剛走進船艙,就看到一籮筐的茶葉,再看到茶葉裡麵放著一些寶鈔,說道:“鬱大人,來了貿易區沒多久,你也**了?我們錦衣衛,捉你們這些**的人,從來不會手軟。”
“你想太多了。”
鬱新從後屋走出來,搖頭道:“我不過是想試探一下伍永豐品性如何,他轉身就送了一大堆這些東西來給我,送得還很熟練,要說他沒有賄賂過其他官員,那是不可能。”
如果伍永豐是正常的,踏踏實實地經商,沒必要做這種賄賂的事情。
還做得那麼熟練,一看就是慣犯了。
“像伍永豐這樣的人,你要說他是乾淨,我第一個不相信。”
紀綱坐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還是用伍永豐送的普洱泡的茶,先喝了一口,讚歎道:“好茶,沒想到伍永豐除了送錢,還會送茶,品味不錯!”
鬱新也給自己倒了一杯,優哉遊哉道:“這些都是出口海外的茶,能不好嗎?那些外國人,最喜歡喝了,茶葉在海外和金子差不多值錢。”
和金子差不多,其實是以前的價。
隨著大明對外傾銷的擴大,茶葉出口量多了,價格降低了不少,但也不會太低,在海外依舊是奢侈品,還能賣出大價錢。
“幸好貿易一直收稅,錢都會進我們大明國庫。”
鬱新看了看琥珀色的茶湯,又道:“隻是不知道,伍永豐等人怎麼操作偷稅漏稅了。”
這種事情,他們一定會做。
畢竟偷了多少,就能賺到多少。
對於能得到利益的事情,他們絕對不會放過,貪是必須要貪,但是貪了,還有那麼多錢進入國庫,可見海上貿易多暴利。
“把他們抄家了,那些錢,不就是國庫的?”
紀綱笑了笑道:“他們家裡的錢,肯定夠殿下修築整個大明的鐵路。”
現在的大明,正是基建蓬勃發展的時期,尤其是建鐵路。
不夠錢,那麼抄家,錢這不就到手了。
“紀大人說的也對!”
鬱新哈哈一笑,第一次對錦衣衛感到改觀,確實覺得紀綱這個人也還行,又問:“不知道紀大人在外麵,查到了什麼?”
紀綱說道:“鬱大人隻是覺得伍永豐有問題,但我查到他們真的有問題,整個番禺貿易區就是個關係錯綜複雜的網。”
他把伍翼、聶德祐、伍永豐和岑璟等人的關係,詳細地說了說。
鬱新聽著,臉色前所未有的凝重:“竟然和殿下身邊,嚴冠嚴千戶有關?”
涉及到朱炫身邊的人,好像事情更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