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文靖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續道:“但是,根據卦象,以及種種跡象顯示,人又是真的死了,唐賽兒確實看到過張邋遢的屍體,也是親眼看到屍體下葬。”
朱炫眉頭一挑,問道:“季先生的感覺,確定是真的?”
第一感覺,往往帶有很濃厚的主觀感受。
“肯定是真的!”
季文靖自信道:“所以,臣就感到奇怪了。”
朱炫想了想道:“要不,我們開棺?”
季文靖搖頭道:“宋遠橋這不得和殿下拚命?殿下可以強行如此,但對殿下的名聲不利。”
這個倒也是事實,再加上張三豐救過天花,又救過朱允熥和朱高煦兄弟,他開棺的話,就是自己不對,對名聲不利,到時候朝中的官員,鐵定又要狂噴自己。
除了開棺,如何確定,張三豐死了沒有?
“唐賽兒說什麼了嗎?”
朱炫問道。
“唐賽兒說她什麼都不知道,臣判斷她沒有說謊。”
季文靖搖頭道:“她在武當山,還接觸不到那些秘密。”
聞言,朱炫沉默了。
就連季文靖去了,也是一無所獲,他在想要不自己找個時間,親自去看一看?
時間可以找出來,但找不到合適的理由,作為大明皇太孫,怎麼可能隨便離開京城呢?
“真的沒有收獲?”
朱炫又問。
季文靖搖頭道:“真的沒有,臣又說不上,武當山哪裡不對勁,還是那句話,第一感覺,人沒有死。”
張邋遢背後的秘密,朱炫很想知道。
那種無法操縱全局的感覺,讓他確實沒有多少安全感。
“還是算了。”
朱炫擺了擺手,又道:“辛苦季先生。”
季文靖笑道:“臣正近來無聊,殿下讓臣到處走走,正合臣的心意。”
彙報結束,朱炫讓季文靖回去休息。
再把季文靖剛才說的話,在腦海裡過了一遍,朱炫找不出太多問題。
“確實讓人頭疼!”
朱炫無奈地想。
這件事,唯有暫時放下,以後再想辦法解決。
他就不相信,那些秘密,永遠是秘密。
——
秦淮河。
一艘大船,在岸邊停靠。
這艘船,正是朱炫之前,遇到黃子澄的船,是徐增壽和周王朱橚聯手開的,有這兩個大佬作為背景,在金陵撈錢,撈得還是特彆厲害。
也沒有人,敢得罪他們。
彆說周王朱橚,單是一個徐增壽,就能做到很多,可以收拾很多人,打通很多枝節。
今天的徐增壽,閒來無事,正好來自家的青樓玩一玩,順便拯救一下失足女子,看看這艘船的經營情況如何等。
船剛停靠,就有數不清的客人買票上船。
徐增壽也走了上去,看著來來往往的客人,滿意道:“這艘船,今年又能給我帶來不少收益。”
說著,他還有些得意。
儘管大部分的收入,是給了周王朱橚,但他沒所謂。
朱橚這條線,還是朱棣幫自己搭上,一起賺錢,一起乾大事,未來前途無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