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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帶走!”
得到了曾棨的授意,莫黎那就不和他們客氣了。
莫黎知道曾棨是狀元,可以得到陛下的信任,能在這裡植樹治水,還能有陛下那麼高的授權,未來必然是得到重用的人。
他們地方的錦衣衛,雖然什麼都不怕,但也不想得罪像曾棨這樣的人,審訊行動之前,還是要過問一下曾棨的意思。
隻要曾棨點頭同意,他們錦衣衛就能為所欲為,直接把跪在縣衙大堂那些木材商人拖下去,接下來才是真正的審問,來自錦衣衛的審問。
錦衣衛從來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他們凶狠起來,沒幾個木材商人扛得住。
“饒命啊!”
“大人,我們知錯了,求大人饒了我們!”
那些木材商人看到這裡,無不驚慌大叫,慌張得不知道怎麼辦。
要是被錦衣衛帶走,挨了一頓錦衣衛的毒打,就算不死,也能掉一層皮。
錦衣衛不僅在朝堂上臭名昭彰,在民間也是如此,害怕錦衣衛的人多不勝數,主要也是以前老朱殺人殺得太狠,也殺得太凶,把錦衣衛的凶名給殺出來了。
“曾大人。”
那個吉州知縣小心翼翼地問:“這件案子,需要查到什麼時候?我們捉了不少人,也打死了不少人,其中有部分,還是那些砍伐樹木的普通人,繼續鬨下去,隻怕鬨大了不好收場。”
那些被打死的人,為的是殺雞儆猴。
部分砍伐樹木的人,不知道是怎麼被慫恿,或者是被帶起了節奏,特彆的囂張,覺得被朝廷征用的地,其實還是自己的,那些朝廷賠償的地,也自己的。
這樣的人,一旦躁動起來,絕對是無法無天,什麼都敢做,還能帶動很多人,跟隨他一起鬨事,不打死幾個,是震懾不了所有人。
這就是曾棨的手段,必要的時候,想儘快穩住局麵,手段還是要狠一些。
“他們鬨不起來的。”
曾棨信心滿滿道;“你當錦衣衛是吃素的?隻要他們出手,其他人就是想鬨,但膽子也不允許他們鬨,何況你看那些鬨的人,都是什麼德性?他們是不是違法了?”
“都違法了。”
這一點,吉州知縣還是可以肯定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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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違法,還要侵占朝廷的地方,破壞朝廷的治水大計,有些罪名計較起來,其實一點都不輕。
“既然違法了,當時還抗法,我們用暴力手段將其製服,也是很應該的。”
曾棨淡定地說道:“有些事情要麼不做,要麼就做絕一些。何況我們沒有做錯,一切按照律令行事,你看他們是不是抗法?是不是要侵占朝廷的土地,破壞朝廷的治水大計?”
吉州知縣連連點頭,知道這些都是事實。
什麼人多,就會沒事,法不責眾等。
這種事情,如果放在吉州知縣身上,可能還是真的,說不定真的不會計較那麼多,畢竟他們這些知縣,也是需要成績,若是懲處了那麼多人,還是同一個村子的人,成績上首先就是不好看,說明當地要出什麼大問題。
另外,把這樣的卷宗上報上去。
那麼多同一個村子的人,都被吉州的知縣處理了,還有可能驚動上麵的人,若是上麵派人下來查,查不出問題也還好,如果真的查出問題,那就是吉州知縣的錯,這不是自找麻煩?
不做不錯,少做少錯,很多地方的知縣,心裡都是這樣想的。
但是,放在曾棨,或者是莫黎等錦衣衛身上,完全沒必要如此顧慮,他們本來就是帶著特殊的命令而來,還有陛下在背後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