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一招,仿佛空間裡的時間加速流轉了起來,太陽西下,整個秘境的光線突然就暗了下來。
初九和南鏡還沒看明白季尋做了什麼,轉眼太陽就已經完全消失在了海平麵下。
換來的是,明月高懸,還有一片璀璨的星空。
星空的倒影又映照在了清澈的大海裡,星河流淌在波濤裡,眼裡一時竟分不清哪裡是天空,哪裡是大海了。
“哇好美!”
南鏡看到這絕美的風景,晶眸中滿是驚歎。
奧蘭王室的國王書房就有一副濃縮的星空頂,雖然她們都見過那種遠古傳說中的星空。
可親眼見到這麼浩瀚的場景,心中也翻滾著巨大的震撼。
初九和南鏡眸中滿是不可思議,仿佛靈魂這一刻視野感知和靈魂發生了碰撞,湧起了巨大的感觸。
地窟世界的人們從來沒見過這樣浩瀚的宇宙光景。
這一刹那仿佛一個全新世界出現在眼中,那種震撼難以抑製。
季尋當然知道兩人此刻的心境,就像是當初在灰霧遺相裡,他被魔女蘭陵斯特大帝引導,看到了宇宙誕生時的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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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種“世界”認知被認知敲破的衝擊。
而此時此刻,秘境某個角落裡,墮天使雷妮看著漫天星辰,也忍不住表情的驚訝,自言自語地感歎道:“那家夥竟然已經領悟到了這個程度”
沙灘上,隻有嘩啦啦的潮水拍案聲。
好半晌後,南鏡這才從那種心靈震撼中回過神來,驚呼道:“啊季尋,你怎麼辦到的?”
“嗯”
季尋組織了一下語言,回應道:“「我心即宇宙」想出來的.但凡我所想,便已存在。”
創造世界,這是傳說中神明的力量了。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突然就有了這種能力。
不過也不是真實創造了世界,隻是在這秘境空間,小範圍地引動了元素規則的流轉,模擬出了日夜交替的演變規律。
一旁的初九聽著若有所思,到:“光暗交替.這不就是一種超凡相性平衡嗎”
季尋點點頭:“是啊。”
神明掌控的規則力量也不是祂們創造的,而是從宇宙中感悟而來。
它們一直都在那裡。
隻是哪怕宇宙規則一直都在,也很少有人類抬頭去仰望星空,去思考星空的儘頭到底是什麼。
少數思考了,且成為觀測者的人類,生命位格便發生了僭越,就擁有了神明之力。
季尋突然意識到自己腦海裡又飄出了一些頓悟般的奇思妙想,他知道大概是王朝氣運加持的感悟。
不僅僅是他,初九和南鏡也同樣感受到了。
三人仰躺在柔軟的羊絨毯上,看著無儘深邃星空。
因為三人靠的很近,肌膚相觸,看著看著,季尋雙臂展開,突然發現自己的手在一個很合適的位置。
伸手一握,處處溫軟。
南鏡毫不避諱這種親密接觸。
初九第一時間察覺了搭在肩頭的手,銀眸一瞥身邊那家夥,也沒說話。
因為身子還光著,那手完全沒阻隔,倒也不算放肆,就在肩頭輕撫摩挲。
初九望著星空,像是細細感覺了一下這種親密接觸,也覺得挺好。
看著那家夥大概是還覺得有些失禮,初九美眸中神華內斂突然開口,說出了一句像是和自己並無相關的話:“你還想試試,就試唄”
話說出口,那張絕美的臉上沒有任何異樣,反而心中有種撥雲見日的清爽。
這個“還”字,當然是指之前季尋拍她屁股的事情。
沒人回應,但那隻手已然傾覆而上。
這一握,好像握住了整個美妙的世界。
極寒法則讓初九的肌膚觸感微涼,兩團溫潤白玉堅立而飽滿,但就這種觸感卻讓季尋想細細品味。
另一邊的南鏡當然聽到了初九的那句話,春意掛在彎彎眉梢,終於是忍不住輕笑提醒一聲:“初九姐是你的皇後也,乾嘛這麼客氣~”
初九沒說話,不迎不拒,也無不喜。
這沉默像是讓季尋得到了默許,越發肆無忌憚。
沙灘上的畫麵一下子就旖旎了起來。
轉眼,已經是一片春光。
荒島上沒有其他人,冥孔雀慵懶地閉目睡著,絲毫不關心沙灘上的旖旎春光。
倒是蔻拉、妮娜兩隻小精靈在樹梢上好奇地看著。
“姐姐,季尋現在在乾嗎?”
“好像是‘交配’吧。人類需要交配繁衍.”
“哦。”
“.”
天空中月光如銀,柔和的月光照出了沙灘上三人交織的影子。
“等等,季尋,你慢點我感覺好像有點特彆.極寒法則有些異動”
“初九姐,那是魅魔秘法的超凡能量交流啦.”
“這就是超凡相性平衡?”
“嗯。”
“難怪雷妮前輩說【白皇後】的極寒法則是最純淨的暗屬性法則.”
“是啊。【白皇後】和【暴君】兩個序列會被奧古斯都皇族傳承下來,就是因為兩者讓卡師達到很微妙的平衡狀態。而季尋的混沌法則能和一切特性平衡,契合度更完美”
“哦我感覺,我好像知道凝聚神格是怎麼回事兒了”
“.”
除了曼妙的春色,還有湧動澎湃的超凡特性。
奧古斯都一族有著傳承了十幾萬年的底蘊,還有十二階的墮天使雷妮的指點。
偶然也是必然,初九在那微妙的親密接觸之中,感受到了超凡相性平衡那種原本神階才會接觸的領域。
就是持續的秘法交流中,初九觸碰到了那微妙的人神界限。
數日後。
季尋來到了特尼斯城大法院。
正是午休時間,他來的時候,徐老頭、車二和謝國忠三個老搭檔正在後院打撲克。
看著來人,車二立刻招呼道:“季尋先生!”
桌子上擺著散亂的撲克。
季尋看著這架勢,也調侃道:“這麼有閒心啊?”
徐老頭爺倆也就罷了,謝國忠這個塔倫大法官,竟然有閒心打牌。
桌子旁,徐老頭滿臉被貼著白紙條,顯得很不服氣,吹得呼哧作響。
這老頭白了一眼,沒理會季尋的調侃。
車二臉上也貼著不少。
唯獨謝國忠隻貼了兩根紙條,顯然贏多輸少。
聽著季尋這話,他笑道:“季尋兄弟,你沒發現,撲克排序的過程,其實就是在混亂中製造有序嗎?”
季尋也覺得有理。
又看著輸的印堂發黑的徐老頭,說道:“前輩,我來道彆的。”
徐老頭一聽這話,仿佛意識到了什麼,那渾濁雙眸突然閃過一抹睿芒。
他意識到季尋要做什麼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