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腿腳一軟,嚇得差點癱在地上。
愣了片刻,立刻跑過去扶住太傅。
“老爺,你這是怎麼了?盛夏言,你對你爹使了什麼邪術,他可是你爹呀!你最近變得奇奇怪怪,定是學了妖術……”
江氏跟著紅了眼睛。
“好一個惡人先告狀,明明我什麼都沒做,這裡的人可都看到了!”
盛夏言無辜的聳聳肩膀。
還想往她頭上扣屎盆子,簡直是做夢!
這裡的人看得很清楚,盛夏言跟太傅的距離很遠。
所以遭了天譴這一說,更加神乎其神。
院子裡的丫頭家丁們,一個個大氣都不敢出。
盛夏言懶得理會他們,在這裡繼續待下去,恐怕她凶多吉少。
特彆是江氏,剛才那一番話,分明是想對她痛下毒手。
江氏尖利的指甲深陷皮肉,恨不得現在就把盛夏言這賤人的心給挖出來。
但眾目睽睽之下,她不能這麼做。
目送盛夏言回房的背影,江氏恨的咬牙,“小賤人,你給我等著!”
她倒要看看,一個乳臭未乾的黃毛賤蹄子,到底怎麼跟她鬥!
把太傅扶回房間,馬上找來宮裡的太醫醫治。
太醫也沒有見過這種狀況,一時欲言又止。
經過這麼一折騰,太傅倒也心生膽怯,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遭了天譴。
回到房間後,盛夏言急忙把門關上。
流箏皺著眉頭,看起來心事重重。
“大小姐,這次你得罪了老爺,他會不會把我們趕出去?萬一老爺真的相信……”
她所謂的擔憂也不無道理,卻讓盛夏言不在意的輕哼。
“我敲定他們一家丟不起這個人,老爺好歹也是吃皇糧的,最要的就是臉麵。剛鬨了這麼一出笑話,倘若再將我們趕出去,他必將落人口舌!”
微微頓了頓,盛夏言狡黠地勾了勾唇角。
躺在旁邊的搖椅上,輕輕晃動身子。
雖然她也想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也有能力離開。
但她絕對不允許原主白死,定要為這個可憐無辜的女子討回公道!
流箏臉色越發蒼白,緊握著手指,醞釀好半天才躍躍欲試的開口。
“可萬一,他們對我們暗中使壞,這可如何是好?”
盛夏言拍拍她的肩膀,“放心,此事本小姐早已有對策,你立馬上去辦。”
從懷裡掏出一錠黃金,塞到流箏手裡,湊在她耳邊低語。
“你去多找幾個說書先生,就說太傅一家虐待本小姐,本小姐醒悟後,他們又要痛下黑手……”
雖然流箏不算太聰明,可聽她這麼說,眼睛爍動出激動的光芒。
原本愁雲滿麵的眉間,瞬間撥雲見日。
“小姐,你這主意實在玄妙,倘若你出事,老爺跟夫人難辭其咎,恐怕後半輩子要被人戳透脊梁骨!為了他們的顏麵,一定要你好好活著。”
盛夏言露出孺子可教的表情,讓她辦妥此事。
這麼一來,他們恐怕要偷雞不成蝕把米,死活要保住自己的安全。
膽敢在她頭上動土,無論是誰,不死也要讓她褪掉三層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