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金龍回憶。
他在白山市的工作,就是開大車。平時多跑長途,往工地送建築器材。
半個月前,錢金龍從隔壁省拉了一批建築器材,往白山市運。
就在趕夜路時,忽然間,他看到馬路邊兒有一個穿著紅色衣服的中年婦女伸手攔車。
錢金龍這人心善,想著荒郊野嶺。一個女人孤身在外不安全。
他便停了車,順手捎了那個婦女一段路。
“那女的,是不是想要睡你?”我繼續發問。
錢金龍聽到我的話,點頭如搗蒜。
“哎呀媽呀,你咋知道的?”
錢金龍說。
“那女的可虎了!前腳剛上大車,她就開始脫衣服。然後還上手摸我。
她說什麼深夜寂寞,還說自己是個寡婦。太寂寞了啥的!”
錢金龍講到這兒,又立刻開口解釋。
“不過林濤,你可彆往歪處想。
那天晚上,我可啥也沒乾。
最主要我這都有對象了!我又不是那種愛搞破鞋的人。
那娘們兒給我摸的火燒火燎的!好在老子定力強,又往前開了一個多小時。開到了一處服務站,我就把那女人放下了!”
其實錢金龍不解釋,我也知道他跟那個女人沒發生關係。
倘若兩個人真的有了肌膚之親,隻怕現如今的錢金龍,早都涼透了。根本不可能跟我麵對麵說話。
聞言,我開口呢喃。
“紅衣皮屍!”
“你說啥?”
錢金龍一雙眼珠子瞪的渾圓,顯然被我的話嚇了一大跳。
我道。
“你遇到的那個紅衣婦女,根本就不是人。
而是隻披著人皮的女屍!
你那天開車趕夜路時,應該忽然有一段路程,周圍出奇的黑。連路燈都沒有,是不是?”
錢金龍頻頻點頭。
“沒錯!沒錯!”
我又說。
“並且那個紅衣女人,她的身體特彆能涼。十根手指,也是僵的!”
錢金龍更是一拍大腿。
“林濤,你真神了!
你說的這些,全他媽準啊!
那娘們兒上車後,伸手就要解我褲腰帶。
她的手指頭硬邦邦的,插的我肚皮生疼。
並且,涼!她整個人身上都散著一股涼氣,那一雙手就跟冰棍兒似的。給我凍的賊精神。”
“這就對了!”
我繼續說。
“那天晚上,你應該是誤打誤撞,開進了鬼路。所以才會遇到這紅衣皮屍!
紅衣皮屍靠吸收男人的陽氣獲取能量。
你雖未同她睡過,可因為在一個密閉的空間,待的時間太久,所以身上過度了陰氣。
不過這種屍毒也比較好,隻需尋到一味藥引子。我便可以幫你解毒!”
“什麼藥引子呀?”錢金龍問我。
“三兩墳頭灰!”
我詢問錢金龍,白山市附近,哪裡有亂葬崗?
“普通的墓地是不行的。
必須要老墳!最起碼也要50年以上。
就找那種山間的小墳包,尋一個老墳。抓上一把老墳頭的灰燼。就是絕佳的藥引。”
錢金龍聞言,想了一會兒。
“亂葬崗我雖不知道,可是我平時送貨的工地,那是個郊區。附近好像就有許多荒墳包!
不知那裡成不成?”
“應該可以!偏僻地方的荒墳,應該都是有些年份的。
等咱們吃完飯,可以去看看。”
周玉霞那女人,一個人點了六道菜。
她自己又走了,我和錢金龍兩個老爺們,便是再能吃。也吃不進去東北的六盤大菜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