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板在一旁小聲說：“一會兒你彆太緊張，能認識幾個就認識幾個。”
林千帆點點頭，隨口問道，“你平時跟這些人打交道多嗎？”
“哪裡多啊。”劉老板苦笑，“他們都是大老板，我這小打小鬨的超市，能攀上誰啊？”
“老劉，你也來了？”一個聲音從側麵傳來。
劉老板一聽，立刻轉頭看過去，臉上堆滿了笑，“哎呀，張總，好久不見啊！”
說話的是一個中年男人，身材微胖，滿臉油光，一看就是經商多年的老江湖。
他的目光在劉老板身上轉了轉，又落到林千帆身上，“這位是？”
“哦，這是我請來的小兄弟，林千帆。”劉老板笑著介紹。
“我們超市最近的生意能這麼好，多虧了他出謀劃策。”
張總眉毛一挑，似笑非笑地看了林千帆一眼，“年輕人啊，挺厲害嘛。”
林千帆隻是隨意地點了點頭，神色不卑不亢。
張總看了看他，又轉向劉老板，“老劉，聽說你最近搭上了外賣平台的快車，生意做得風生水起啊，怎麼，打算擴展了？”
劉老板連連擺手，“不敢不敢，還是靠著周圍朋友的幫襯，慢慢來，慢慢來。”
張總嗬嗬一笑，眼裡卻多了幾分打量，“有機會咱們也合作合作啊。”
“好說好說！”劉老板連連點頭，語氣裡滿是恭維。
寒暄了幾句，張總便走向了另一個方向，劉老板這才鬆了一口氣，低聲對林千帆說。
“看到沒，這就是張總，市裡有名的連鎖超市老板，咱們小本生意，哪敢跟人家比。”
“他剛剛是在試探你。”林千帆淡淡地說了一句。
劉老板一愣，“試探我？”
“他問你是不是打算擴展生意，你要是答得太實在，後麵可就有麻煩了。”
林千帆隨口解釋，“這種場合，寒暄歸寒暄，真話少說，虛虛實實才是常態。”
劉老板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還是你看得透。”
正說著，又有幾個人走了過來，都是商圈裡有頭有臉的人物。
劉老板一看到，立刻迎了上去，滿臉堆笑地寒暄著。
而林千帆則站在一旁，靜靜地打量著四周。
不遠處，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正站在一群人中間侃侃而談，身旁圍滿了人，笑聲不斷。
“那是趙老爺子。”劉老板小聲對林千帆說，“做房地產起家的，整個嘉和城商圈有一半的地都歸他管。”
林千帆點了點頭，目光掃過趙老爺子的方向，心裡已經有了些思量。
宴會進行到一半，林千帆端著一杯香檳，隨意地站在角落裡。
劉老板則一路陪著各種人打招呼，顯得有些局促。
晚會進行到一半，林千帆已經被幾個生意人圍住。
“林老板，你這外賣平台，模式倒是挺新穎的，有沒有興趣擴展到市區？”一個穿灰西裝的男人問。
“有這個打算，不過還需要一些時間。”林千帆回答得滴水不漏。
“年輕人，有魄力。”另一個人笑著舉起酒杯，“來，我敬你一杯。”
林千帆端起酒杯，舉止得體，從容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