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隊的漢子們紛紛皺起眉頭,眼前這年輕後生未免也太不懂禮貌。
紅衣少女更是猛地抽出腰間馬鞭,作勢就想要抽人。
中年男子再度揮手勸住少女,同時瞪了紅衣少女一眼。
紅衣少女隻能從車廂中取出紙筆、火折和木碗,隨後冷哼一聲,扔在了梁進麵前。
梁進取過紙筆,開啟係統特性。
下一刻,他手臂一動,在紙上迅速畫出了一串扭曲玄奧的符篆。
符篆之上光芒一閃即逝,仿佛蘊藏神秘力量。
他用木碗在水窪之中舀了點水,跟著用火折子點燃畫有符篆的紙張,將其扔入了水碗之中。
符水,製成!
車隊卻已經要走。
“站住!”
梁進端起水碗,看向紅衣少女:
“你,把它喝了。”
紅衣少女氣得咬牙切齒:
“你是個瘋子嗎?”
讓她去喝那水窪裡盛的臟水?尤其那碗中水上,可還漂浮著不少紙張燃燒的灰燼。
不可能!
中年男子也失去最後的耐心:
“我一直以禮相待,尊駕看上去也是個飽讀詩書之人,還請莫要失了禮數。”
“我等,就此彆過。”
中年男子正是看梁進像個讀書人,所以一直保持最起碼的尊敬。
但是這也不意味著,梁進可以在他麵前無理取鬨。
梁進冷哼一聲:
“我來救你們的命,又何須同你們客氣?”
當即,梁進身形猛地一動。
車隊眾人還沒反應過來,梁進就已經衝到車廂之旁。
他一伸手,就朝著紅衣少女抓去。
“不好!”
“他是個武者!”
車隊的漢子們大驚失色,急忙手慌腳亂地去抓兵刃。
然而他們的速度對於梁進來說太慢了。
在眾人還沒來得及阻攔之時,梁進就已經提著紅衣少女的脖子退朝一旁。
中年男子大驚失色,急忙驚道:
“我們陸家莊與閣下無冤無仇,相反還有求必應,閣下為何如此?”
“還請閣下莫要傷我小女,一切都好談!”
車隊漢子們已經抓起兵刃,儘管他們人多勢眾,卻一個個躊躇不前。
一來,莊主之女在梁進手中,令他們投鼠忌器。
二來,他們也畏懼武者的力量!
武者,在皇宮之中並不稀奇。
就連禁軍之中最普通的士卒,也都是九品武者。
但,這並不意味著武者就爛大街了。
禁軍,那可是抽調全國軍中精銳組成的特殊軍隊!
而在民間,武者可是個稀罕貨,備受尊崇。
車隊中的人雖氣息彪悍,但梁進已經看出裡頭沒有一個武者。
梁進卻自顧猶如提小雞一樣提著紅衣少女的脖子,淡淡道:
“張嘴。”
紅衣少女雙腳不著地,不斷瞪著,滿眼驚恐。
她能夠感覺到,隻要梁進一用力,就能掐斷自己的脖子!
她隻能張開嘴巴。
梁進趁機將碗中符水,儘數灌入了紅衣少女口中。
這嗆得紅衣少女咳嗽不停。
做完這一切,梁進手一揚,將紅衣少女猶如扔麻袋一樣扔了回去。
眾人急忙接住紅衣少女,中年男子瞪著梁進也又驚又怒。
誰知。
梁進卻猶如一個沒事的人一樣,自顧在一塊石頭上坐下,閉眼淡淡說道:
“過一會,你們會回來求我的。”
中年男子看到女兒無礙之後,忌憚地看了梁進一眼。
隨後他沉如水一言不發,隻是一揮手,帶著車隊迅速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