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去了縣衙裡,到時候可就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好點被投入大牢。
嚴重的可是會被砍頭的!
梁進隻是回複:
“我自由黃天庇護,你不必擔憂我的安危。”
“此事我自有計較,你也勿要多說。”
梁進卻是有自己的考慮。
一來,現在太平道雖然方興未艾,但畢竟剛起步不久,實在太弱小了,難以直接同官府對抗。
尤其如今內部人心還不夠凝聚,一麵對官府就發怵,一被戴造反的帽子就慌。
而像一些有地位者,譬如陸天行、許貴之流,甚至公然背叛,投靠官府。
對此,梁進已經有了辦法。
人們輕易得到的東西,難以珍惜。
可若是把已經得到的東西,重新再奪走之後,自然會明白其珍貴。
也才更加明白,當初給予東西的人,才是他們該效忠的人。
所以梁進早就打算以進為退,如今正好接著這個機會實現目標。
二來,他現在同縣衙,未必就是絕對的敵對,未必就不能有共同利益。
梁進也打算在以進為退的同時,給縣衙更多的壓力,逼迫縣衙妥協。
要是現在翻臉,那麼就失去了將縣衙捆綁在一起的機會。
也正是如此,梁進才決定前往縣衙一趟。
無論是去做客還是坐牢,他都不懼。
可若是縣衙真的不顧一切下死手,那麼梁進也會徹底翻臉。
依靠自己七品的武力和六品的戰傀,他可以輕鬆殺出縣衙。
台陽縣隻是一個小地方,這裡可沒有能夠與他抗衡的武者。
“倩男,我一個人去就行,你就彆去了。畢竟我不在的日子裡你替我管理好太平道,所有事務都由你做主。”
“記住,不要和縣衙的人糾纏。畢竟我們太平道是為救疫治人,不是為了謀反。”
“但若是縣衙想要官逼民反,圍剿太平道,那就發動所有教眾殊死反抗。”
“到時候我就會回來,繼續率領大家。”
梁進對陸倩男交代道。
陸倩男雖然擔憂,但去無法忤逆梁進的命令。
於是無奈之下,她也隻能領命。
梁進當即就要走下高台。
苗元正卻忽然說道:
“我隨你去。”
“你不能有事,我兒子還等著你治病。”
“讓我在你身邊,我才放心。”
梁進看了一樣苗元正,點頭允許。
原本梁進自身武力已經足夠,但若是能不用自己展露武力,那也能多留一張底牌。
於是梁進帶著苗元正走下高台。
太平道的信徒們已經抬來的轎子。
“張師爺,我們走吧。”
梁進說完,坐進了轎子。
四名信徒抬起轎子,就朝著外頭走去。
苗元正一直跟隨在轎子旁。
張遊見狀,長長鬆了口氣。
沒有動武就說動梁進離開陸家莊,這件事也算是一個圓滿。
他對縣尊,也有了交待。
張遊轉過身,對陸天行和許貴說道:
“你們兩個留下來,繼續做該做的事。”
說完,張遊和一眾官兵也迅速離去。
隨著官兵離開,周圍的病人立刻圍了過來,將陸天行和許貴團團圍住。
兩人在太平道中畢竟也是有身份的,所以眾人都沒有貿然動手毆打兩人。
他們隻是帶著怒意沉聲問道:
“陸莊主、許東家,要是大賢良師出了什麼事,那我們倒是想要問問二位,我們的病該怎麼辦?”
“你們兩個究竟知不知道,這樣會害死多少人?”
“我們的家人如今正飽受瘟疫折磨,要是他們出了什麼三長兩短,可彆怪我們對你不客氣!”
……
麵對眾人指責,兩人卻並沒有慌神。
陸天行和許貴對視一眼,然後高聲向眾人回答:
“大家彆慌,我們當然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