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就有妓女表示願意共度良宵,可梁進早就拒絕。
沒想到她們竟然糾纏不清,連頭牌都派過來了。
梁進眉頭微皺,當即拒絕。
可女子跪在地上,麵容淒慘,眼淚大滴大滴落下,開始訴說自己悲慘身世:
“大俠,你有所不知,小女子名叫柳鳶,本是寒州城富裕人家,可奈何家中遭逢劇變。”
“我娘身染重病,為了給娘治病花光家中積蓄。”
“我爹為了籌錢竟然去賭博,最後染上賭癮敗光家產。”
“而我還有個弟弟尚且年幼,根本幫不上什麼忙。”
“那些賭坊的債主竟然闖進我家,打傷我的爹娘,將我強擄走用於抵債,我是迫不得已才淪落風塵。”
“隻要大俠能夠救我脫離苦海,小女子願意一生一世侍奉大俠左右!”
說著,這名自稱柳鳶的女子開始給梁進磕頭。
她的磕頭聲咚咚咚很響,再加上那泫然淚光,可謂是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梁進卻一陣無語。
好賭的爸,生病的媽,年幼的弟弟,破碎的她。
怎麼從古至今,這些失足婦女的台詞都不帶變的?
梁進走到門口,將房門重新打開:
“滾。”
柳鳶一愣,卻還在哀求。
梁進卻上前揪住柳鳶的後衣領,就想要將她給扔出去。
柳鳶見狀,急忙換了一套說辭:
“大俠且慢!我還有話說!”
“事到如今,我也隻能實話相告。”
“其實我並非寒州人士,而是大乾人,我父親本是大乾鎮守西漠的將軍。”
“但是奈何兩年前大乾軍隊撤出西漠時,中途遭遇敵軍伏擊。我在戰亂之中,同父母失散。”
“父母或許以為我已經死於敵軍之手,但他們並不知道我逃了出來。”
“可惜天不遂人願,我剛出虎口卻又遭遇馬賊被擄走,不得已成為馬賊手下的流鶯,為他們賺錢。”
“其實我至今還是清白之身,那些馬賊想要把我的處子之身競拍出高價。”
“隻要大俠願意帶我回大乾與我父母重逢,我父親定然會賜大俠一場富貴,此生享之不儘用之不竭!”
梁進已經失去了耐心。
這個柳鳶真是越說越離譜,先想激發梁進同情心,後又想利誘梁進。
當真是滿口謊話。
咋不說自己是公主,想要重金求子呢?
梁進毫不留情,拖著她就朝著客房門口走去。
柳鳶見利誘也無效,被拖行的同時隻能冷冷開口:
“真是個不識趣的小子,你知不知道你殺的那個攤主背後是什麼人?”
“那可是大漠這一帶有名的馬賊頭子‘一刀客’,他武藝高強,殺人從來隻用一刀。”
“現在流鶯團的龜公已經跑去告密了,要不了多久一刀客這群馬賊就會殺到乾草鋪。”
“你若是想要活命,就乖乖聽我的。我知道一條可以逃脫的路,可以給你們帶路。”
梁進嗤之以鼻。
利誘不成,又開始威逼了?
都說戲子無情裱子無義,這話雖然有些偏見,但也並非全無道理。
梁進手一揚,就將柳鳶扔出了門外。
隨後他“嘭!”地一聲,將房門牢牢關閉。
回到床上之後,梁進回想著柳鳶剛才最後說的話。
一刀客……
這個名號,他之前在客棧空地上同人聊天的時候,也曾聽說過。
隻要得到了名字,他就能夠利用【千裡追蹤】的特性來查對方的情況。
但是至於綽號行不行,梁進也不清楚。
他打算試一試。
當即,梁進在麵板之中輸入“一刀客”這個綽號。
很快,麵板就跳出了一串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