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器離去那巨大的力量,甚至使得四名侍女根本無法阻攔。
其中一名侍女甚至還被武器外圈刀刃切斷了手腕!
楊經業的無頭屍體跪在地上,鮮血從脖子斷口噴濺而出。
裘卓站在一旁,直到被溫熱的鮮血噴了一臉,才陡然驚醒驚叫著跑開。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僅在須臾之間。
當暴晁衝到之際,楊經業的腦袋已經被帶走。
“好狗賊!”
“歸一門竟然還留了後手?”
“真該死!”
暴晁抬頭看向房頂大窟窿一臉鐵青,氣得咬牙切齒。
他隻當中了歸一門調虎離山之計,先用幾個小輩吸引走他,然後真正的殺招藏在後頭。
但暴晁卻怎麼也想不通,為何對方的氣息能隱瞞他那麼久?
他身為五品強者,感知極強。
嚴巨三人剛進入縣衙,他就已經捕捉到了三人的動靜。
但是這一次殺死楊經業的對手,就仿佛憑空突然出現在書房房頂一樣。
當他感知到的時候,已經根本來不及回防。
“狗賊!”
“你以為你逃得掉嗎?”
暴晁腳一跺地麵,身形拔地而起,朝著房頂上的大窟窿衝去。
楊經業可是森羅宗的大金主,這些年為森羅宗提供了巨量資金。
也正是如此,暴晁身為森羅宗長老才親自前來保護楊經業安全。
如今楊經業竟然當著他的麵被殺,這簡直打了森羅宗的臉,更斷了森羅宗的搖錢樹。
這讓暴晁怎麼能忍?
眼看暴晁就要衝上房頂。
下一刻。
“嘭!!!”
房頂瓦片再度破開,一個人影伴隨著如潑大雨猛地落下。
與此同時,一柄黑色巨劍竟朝著暴晁當頭劈斬而下!
那殺死楊經業的賊人不僅沒有逃走,竟然還在主動出擊!
“呼!”
這巨劍帶著下墜的慣性,在加上劈斬的力道,導致速度快到極致,帶起呼嘯的勁風。
暴晁大吃一驚。
他身在半空本該無處借力,可誰想他身軀一扭竟然猶如一隻靈動展翅的鶴,硬生生讓他朝著一旁橫移而開。
那柄巨劍沒能斬中暴晁。
但是下麵的一名侍女就沒那麼好運了,直接被巨劍當頭斬落。
一劍,這名侍女就被從中間劈成了兩半!
“嘭!!!!”
那殺手沉重落下。
他的體重似乎格外沉重,砸得地麵發出巨響,還產生了蛛網般的裂紋。
殺手緩緩站了起來。
當眾人看清他的麵貌之後,不由得細細吸了一口寒氣。
隻見這個人影起碼高達兩米。
他頭戴尖角兜鍪,麵帶金屬骷髏麵具,身披肩甲,著灰黑色長袍。
他一隻手,持一柄重劍。
另一隻手,卻竟然是隻機械手臂,沒有手掌,隻有一個獸首鐵匣。
獸首鐵匣中伸出的鐵鏈,連接著殺死楊經業的那奇特武器。
這武器猶如鋼鐵圓盾,又猶如巨大頭盔,但眾人都很清楚它真正的用途是收割人頭!
從房頂破洞上落下的大雨不斷澆淋在他的頭盔、麵具和肩甲,濺起簇簇水花。
隨著這人影出現,一股冷漠、沉重和陰寒的氣息在書房散發出來。
暴晁身形隨之落在兩丈之外,他陰沉盯著這骷髏麵具人發問:
“閣下是歸一門哪一位?”
“可敢報上名來!”
歸一門中成名在外者,暴晁了若指掌,並沒有眼前這一位。
那就隻有兩種可能。
此人是歸一門的裡子,也就是被隱藏起來執行特殊任務的高手。
要麼,此人是歸一門請來的外援。
小院中。
嚴巨、雲遼和華蘭月三人也都驚呆了。
他們之前原本以為必死無疑,已經準備好赴死。
可誰料轉眼之間,形勢竟然發生了驚人轉折。
這讓三人一時之間都回不過神來。
華蘭月甚至忍不住低問:
“師兄,這莫非是師父請來暗中幫我們的前輩?”
她被暴晁的話所引導,還真當這骷髏麵具人是門中高手。
嚴巨和雲遼也麵麵相覷,一頭霧水。
顯然他們到現在,也完全搞不懂狀況。
此時。
那金屬麵具人卻已經提著巨劍,朝著暴晁緩緩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