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佳宜說出這種不吉利的話,要不是看在薛神醫在場,她父親都要動手打人了。
“等一下!”這時薛良愈突然出聲叫住了沈佳宜,表情十分嚴肅的問道:“跟你爺爺說這話的人,叫什麼名字?”
沈佳宜思索了一下,語氣有點遲疑,“我聽爺爺說,那人好像叫江承天。”
聽到這名字,薛良愈霍然起身,臉上詫異與激動交織在一起,“沒錯,絕對是那人!快帶你爺爺去見他,不然七點一過就來不及了!”
見到堂堂薛神醫這副激動莫名的樣子,沈家眾人一時間全都愣住了。
難道那個姓江的江湖郎中真有什麼大本事?
另一邊。
市區城中村的村東頭。
一間古樸的二層小樓靜靜矗立在這裡。
此刻江承天正坐在院子裡悠哉的喝著茶。
這間二層小樓是他現在名下唯一的房產。
雖然不值幾個錢,但這裡是他從小長大的地方,所以格外有感情。
他把院落打掃一遍後,就一直坐在這裡,回憶著小時候的種種過往。
“滴滴!”
院外忽然傳來一道汽車鳴笛聲,五輛勞斯萊斯停在了二層小樓外。
江承天放下茶杯,猜到肯定是沈家人找過來了。
“咚咚咚!”
一陣敲門聲後,沈佳宜便帶著一群人火急火燎的推門而入。
其中沈瑞山癱坐在一張輪椅上,臉色蒼白如紙,身體狀況看起來十分糟糕,隻能讓人緩慢的推進院落裡。
當薛良愈看清江承天的麵容後,瞳孔驟然一縮。
但還不等他開口,江承天卻率先對沈瑞山輕笑一聲,調侃道:“沒想到你家人真把你送來了,我還以為過兩天你就得入土了呢。”
“混賬!”一聽這話,沈家眾人頓時火冒三丈。
“你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竟敢對我家老爺子出言不遜!簡直活的不耐煩了!”
“馬上給我父親磕頭道歉!不然我沈家動動手指就能把你碾死!”
沈家眾人直接對江承天破口大罵。
不僅是因為江承天對老爺子出言不遜,更主要的是這個姓江的實在是太年輕了,根本就不像一個醫術精湛之人。
所以他們心中都有一股被人戲耍的惱怒感。
然而,就在沈家人還在謾罵的時候,一旁的薛神醫卻渾身顫抖的走到江承天麵前。
隻聽撲通一聲,薛神醫就在眾目睽睽之下,直接跪在了江承天的腳下,聲音哽咽道:“薛良愈拜見江聖醫,您總算出獄了!”
見到薛神醫雙膝下跪的一幕,沈家眾人頓時心臟狠狠一抽,全都如同石化般僵在原地!
這一切來的太突然,讓所有人全都看傻了眼。
在西海省中醫界有著權威地位的薛神醫,竟然給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跪下了?
尤其是沈佳宜的三叔,已經驚駭的說不出話來。
當初他可是付出了極大的代價,花了整整一個月的時間,才終於請動薛神醫來給老爺子治病。
結果薛神醫卻給眼前這小子直接下跪,還口稱聖醫?
沈佳宜也沒好到哪裡去,她嘴巴張的老大,眼中充滿難以置信。
江承天點點頭,伸手把薛良愈扶了起來,“不用叫我什麼江聖醫,咱們師出同門,不必如此見外。”
薛良愈曾經去第二監獄看望過江承天的師父,所以江承天以前就見過此人。
而且在他師父口中,薛良愈就是個不成器的記名弟子,連他師父的皮毛都沒學到。
“愧不敢當!”薛神醫訕訕一笑,臉上露出一抹慚愧之色。
他隻是龍仙醫的一個記名弟子,跟著龍仙醫學過一點醫術,嚴格意義上根本不算龍仙醫的徒弟。
所以實在不敢厚著臉皮自稱跟江承天師出同門。
“江先生,你真的能救我爺爺嗎?”良久,沈佳宜這才回過神來,頓時心中生出一絲希望。
其餘沈家人也全都神情激動的望向江承天。
他們見到薛神醫對江承天如此恭敬,也對江承天產生了一些期待。
“當然能救!”江承天大手一揮,打開木桌上的針灸袋,接著一掌拍在桌案上。
隻見針灸袋中七根銀針齊齊飛出,被江承天伸手夾在指尖!
“嗖!嗖!……”
江承天朝著沈瑞山的方向一甩手,七根銀針劃出一道殘影,如同飛鏢般刺入沈老爺子額頭和腹部的穴位上!
這一幕發生的太快,在場眾人還沒看清楚是怎麼回事,江承天已然完成施針!
“你身上的頑疾,表麵上看是經脈淤堵,但真正的內因是你肝功能損傷,導致肝臟的排毒功能出現異常。積年累月下來,體內毒素堆積,形成久治不愈的頑疾!”
江承天這一手把在場眾人全都震撼的無以複加。
薛良愈咽了下口水,眼睛都快瞪出眼眶了,“這是飛針術!還有造化七星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