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洛法笑了,開口道:“我開始有點欣賞你了,聰明的凡人。當然了,你放心,受四神祝福的神聖戰士會把偽帝的走狗們留在地表上的,和我們的人糾纏在一起以後,極限戰士的指揮官不敢使用軌道轟炸的,除非他一點都不在乎自己的戰士。”
說完,見在場的其他奇人異士們再無要發表意見的樣子了,克洛法揮揮手,道:
“好了,你們都退下吧,我們開始安排防禦布置,迎接偽帝走狗們的到來。”
輪回者們紛紛離開主控室。
走在昏暗的飛船廊道中,廊道黑暗的深處時不時傳來受害者的慘叫和呻吟,令人毛骨悚然。
蓼下弘猜測可能是懷言者們正在折磨俘虜取樂。
這時,一個身背布匹包裹著的長棍狀物的黑衣女人突然湊了過來,小聲在蓼下弘身邊問道:
“咒術回戰?”
蓼下弘一驚,轉身看著這個戴著黑色兜帽,一襲黑衣,身材高挑纖細的歐美麵孔的白人女人。
蓼下弘問道:“你知道?”
女人嘴角勾了勾,道:“我聽到你說漏嘴的那幾個詞了,哼,不是隻有你們亞洲人才看動漫。”
說著她輕笑一聲:“不過你可要小心了,如果你的領域不管用的話,我相信克洛法在被那什麼極限戰士的艦炮淹沒前,一定會親手捏碎的你腦袋,嗬嗬。”
說完,她轉身向前走去了。
蓼下弘停在原地,看著女人的背影,說實話,這個下巴尖尖、眉眼深邃的瓜子臉白種女人長得還挺好看的,但是總給他一種很危險的感覺。
她說的沒錯,彆看自己在克洛法麵前信誓旦旦的樣子,但是自己的領域到底能不能打斷極限戰士的傳送裝置,蓼下弘心裡其實也沒底,如果失效了,懷言者的怒火一定會降臨到他身上。
蓼下弘看著女人背後用黑布條纏繞包裹的那根長棍狀物,心裡猜測看形狀那裡麵應該是一柄劍。
另一邊,那個學者模樣的棕紅色大胡子緊緊抱著懷裡的鐵灰色金屬長罐,咬著牙,嘴裡小聲對著旁邊一個佝僂著背,全身上下都包裹在灰色罩袍中的矮小女人咒罵道:
“克洛法不信任我,他們都不相信我,這群該死的蠢貨,他們根本不明白異形的潛力,異形的潛力上限是無窮的,隻要克洛法答應給我一個**的星際戰士,我就能培育出星際戰士異形,那絕對是前所未見的強大存在,該死,該死,這群無知短視的蠢貨……”
這個麵罩黑紗,頭以一種誇張的弧度向前佝僂著的女人,聽著身邊同伴的喋喋不休,左右看了看,小聲道:
“戰鬥馬上就要打響了……嘶~彆連斯基,我們不需要克洛法給我們**星際戰士,找準機會,我們可以自己獲得,不是嗎?”
她的聲音似人又非人,帶著一股奇異沙啞的嘶嘶聲。
彆連斯基道:“我知道,可是你也看到了,那些變態的基因改造人根本不是我們可以隨便靠近的,即便是受傷狀態下,他們揮一揮手就可以把我們拍碎,而死了的星際戰士屍體又沒用,破胸者隻能從還活著的受體裡孕育出來。”
駝背女人嘶聲道:“耐心,彆連斯基,保持耐心,我們會有機會的。”
……
傳送甲板上,弗拉霍斯靜靜佇立在正中,手持一塊戰術平板,平板上不斷閃動的綠色光點在移動,直觀地反映出各支小隊的位置信息。
通訊頻道裡不斷傳來地表各支矛頭小隊的進展情況,哪支小隊遭遇較大阻力,哪支小隊已經提前抵達預定位置。
更多的戰場信息不斷傳回,向著索薩蘭號彙集,弗拉霍斯的大腦高速運轉,冷靜地分析著這些信息。
這是基裡曼的子嗣們遺傳自原體的獨特能力,據說原體本人的大腦能同時處理上萬條信息並做出快速決策。
總體來說矛頭部隊遭遇的阻力不大,但是隨著他們穿過洞穴和裂隙,越來越接近運輸飛船的實際位置,敵方的火力開始增強了,伴隨著一些艦載重武器的阻擊,地麵開始呼叫軌道支援。
弗拉霍斯摸著下巴,思索著。
而在他身旁,一排排、一列列身穿深藍色動力盔甲的星際戰士們已經列隊整齊,挺胸抬頭,整裝待發。
手持動力權杖的戰團牧師在隊列前走過,挨個將戰士們親手書寫的臨戰誓言小紙條用一個紅戳釘在戰士胸口的陶鋼胸甲上。
索薩蘭號的戰團牧師是一個褐發白鬢的阿斯塔特修士,他依次檢閱過每名戰士的精神麵貌和臨戰誓言。
到了隊伍末端的傅靑海這裡時,看到這一身骨白色盔甲,戰團牧師微微一愣,接著他拍了拍傅靑海的肩膀,微笑道:
“祝你好運,可汗的戰士。”
“感謝您,長官。”
最終,弗拉霍斯下定了決心,抬起頭,高聲道:
“按照最新更新的坐標位置,跟隨我,實施軌道空降打擊!”
侍立在一邊身披暗紅色兜帽的技術神甫聞言立即帶上幾個機仆,開始在操作麵板忙忙碌碌地更新軌道空降的各項參數。
而弗拉霍斯戴上頭盔以後,帶領著各支空降小隊陸續走進了軌道空降艙。
懸停在7號行星軌道上的索薩蘭號,戰艦腹部處打開了一排口子,一個個尖銳的空降艙頭部緩緩探出艦體,推進器點火啟動,這些長錐狀的空降艙化作一條條纖細的金色流星,消失在大氣層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