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那個信徒少女真的按你說的做了，並且證實了我說的猜測？”
“嗯……”薇彌爾臉色微微發紅，隔著隔板對修女瑪莎說道，“現在她的疑惑是，為什麼那個人有時候很討厭，有時候又給人一種莫名的安全感。”
對麵的瑪莎輕輕“咦”了一聲。
“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就好像親身經曆一樣，難道說那個信徒少女就是……”
薇彌爾的心猛得提到了嗓子眼。
不會吧？瑪莎應該不可能看出才對啊！
“就是你的朋友？”
“啊？啊……對，對對！”薇彌爾鬆了一口氣，“這件事千萬不要說出去，我希望能替她保密。”
“好吧，我還想問是琳達還是黛絲娜來著，”瑪莎略有些歎息說道，“不過這樣一來不就更好解釋了嗎，我問你，如果對方不再禁止少女的所有行為，她有可能對其他的男人做出那種事嗎？”
薇彌爾眨了眨眼。
“那種事？”
“對啊，就比如伸出腿問對方好不好看之類的。”
“什麼！！”薇彌爾一下站了起來，頭差點撞到告解室的牆板，“怎麼可能！她怎麼可能對其他人做得出啊！”
瑪莎在另一邊皺起了眉頭。
又不是問你，你這麼激動乾什麼。
“那這樣就好說啦，”她托著下巴隔著隔板說道，“有問題的說不定不是男方，而是你的朋友啊。”
“……誒？”
“你剛才說了討厭和安全感對吧，這種矛盾的感覺來源於自身啊，你的那位朋友，是不是開始對他產生了一些……”
咚咚咚。
這時，告解室的門突然被敲響。
“裡麵的人，快出來！”
薇彌爾和瑪莎同時露出疑惑，推開告解室的小門，大廳裡不知何時多了一群神職巡禮官，而原本的修女和神官都站到了一邊。
“你們是……？”薇彌爾皺了皺眉，“莫妮卡主教去聖祝山了，我們沒收到會有巡禮祭祀到來的消息。”
“馬泰大人負責祈願聖女的繼任選拔，不需要向任何當地主教稟報行蹤。”
聖女？
正準備出聲，一旁的瑪莎拽了拽她的裙子，低聲道：“彆說話，跟我一起過來。”
兩人走到其他人站的地方，然而剛一停下，就有兩名巡禮官來到薇彌爾麵前。
“就是你了，跟我們過來吧。”
薇彌爾微微睜大眼睛，瑪莎和其他神官都把頭低得很深。的確，教會的教條裡寫到過，當地教會要配合巡禮官的巡職工作，即使主教也不能直接違抗巡禮祭長的意願。
跟著對方來到莫妮卡的辦公室，坐在位置上的是一個身穿藍白金紋巡禮教袍的長臉男人，年紀偏大，眼神很有壓迫感。
“你就是薇彌爾·馮迪絲特？”
“是。”薇彌爾應下後回過頭，看見帶她進來的兩位巡禮官離開時將門關上了。
“很好。”
馬泰將手上的白色手套取下，點了點頭。
“把衣服脫了吧。”
薇彌爾眼神頓時變了。
“什麼？麻煩您再說一遍？”
馬泰笑了笑，從椅子上站起繞到辦公桌前，隔著距離打量她。
“我是馬泰·代達羅斯，教會總部直屬的巡禮祭長，負責巡禮各地挑選出下一位繼任聖女，你不把衣服脫掉，我怎麼能看出你是否具有資質？”
“我申請向莫妮卡主教”
“無禮！！”
馬泰大聲打斷了她。
“我肩負著挑選下一任祈願聖女的重大職責，這是偉大的不可阻擋的聖願，區區一個當地主教來了又能如何？”
薇彌爾捏緊了拳頭，魔力的湧動在體內循環。
“我不想當聖女。”她退後一步說道。
馬泰的眼神冷冷笑了笑。
“那我這樣說如何，我會親手檢驗所有修女和神官是否符合資質，直到選出聖女為止，而我認為你具有很高的潛力，隻要你通過了考驗，其他人都不必再付出這般犧牲。”
“這是威脅嗎。”薇彌爾眼中湧出了凜意。
不錯的表情。
這讓馬泰的麵目變得開始猙獰起來。
“隻要你在這裡脫掉衣服，讓我親手檢查一遍，我既會考慮延後其他修女的測試，也會原諒你的無禮而不向總教反映莫妮卡的失職，或許……整個教會需要付出犧牲的隻有你而已。”
“不行。”
“什麼？”馬泰饒有興致地裝作沒聽清，“作為白港鎮教會的正式神官，你是在拒絕為教會付出應儘的義務嗎？”
薇彌爾抬起了頭。
她站直了身子，挺直了胸膛，雙手用力握著拳頭，用她所能發出的最大聲音吼了出來：
“是的，我說，我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