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不想白費力氣。
況且他瞧周一新如此蠢笨的操作,多少是好笑無語多過暴怒憤恨。
曹國宏做這樣的決定,將來真有什麼事,頭痛的是他。
夜色蒙蒙,羅學雲吃過晚飯,打算閉門修行,忽地有人敲門。
“宏叔,德勤叔。”
曹國宏引著周老太太、周德勤、周德勤媳婦還有周一新本人,帶著各種禮物上門致歉,隻不過挑這個時間點,多少有些掩耳盜鈴。
羅學雲連奉茶的興趣都無,硬邦邦道:“既然隊裡有了處理,事情就算了結,不必感謝我什麼,禮物還請收回去。”
周家人再三拉扯,好話說了一籮筐,最終帶著禮物悻悻離去。
路上,周老太太忽地開口:“一蓉妮子今年十八,年輕剛合適,說給羅學雲做媳婦咋樣?”
周德勤目瞪口呆:“娘,你咋會有這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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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老太太道:“做了親家,將來總不好對妻兄再扯舊賬,若是處得好,還能提攜一把,羅學雲混的那紅磚白牆一溜長條,我看得都羨慕。”
周德勤道:“不是我這當爹的貶低女兒,一蓉什麼樣式,您心裡沒底?羅學雲越混越富的人物,能瞧得上她。”
周老太太得意道:“男追女,隔層山,女追男,隔層紗,女方說親總是容易一些,改明找她黃家嬸子探探底,說不定就成了。”
“彆添亂了。”周一新忍不住道,“沒聽黃華說,黃秀嫁到羅家鬨得雞飛狗跳,還讓黃家人去說親,嫌我得罪羅學雲還不夠麼!”
“兔崽子,怎麼跟你奶說話的。”周德勤提起蒲扇大的巴掌,卻被老太太攔住。
“不說就不說,讓你妹妹自己去碰總行吧,說不定就能相中呢。”
周德勤內心哀嚎,仰天長嘯,欲哭無淚。
羅學雲家,曹國宏仍未離去。
“清風挺鬆柏,逸氣上煙霞。”他裝模作樣打量著中堂,笑道:“彆人家不是貼的偉人像,就是天地君親師位,偏你特殊,非要搞個青鬆迎客。”
羅學雲白他一眼:“晚飯已過,無得酒菜,宏叔若想趕嘴,下次記得趁早。”
“我愈發覺得,你的嘴比老鷹都利,死活不肯饒人。”曹國宏不以為意道,“對周一新的處理,並非我一個人的決定。”
“但你肯定是這個意思。”
曹國宏無語,生硬地扯開話題:“攤子擺的這麼老大,還能從城裡請放映員,兜裡不少大洋吧,跟叔交個底,夠不夠萬元戶的標準?”
羅學雲笑眯眯道:“遠著哩,蓋房子欠人家老板的錢都還沒還完。”
“學雲,你這樣跟叔扯就沒意思了,上羅坡百畝地都跟著你種菜,他們每家月收一百二十到一百五十,路子握在你手上,能比他們少?”
“呦嗬,我還以為國宏叔光風霽月呢,沒想到也惦記我那點三瓜兩棗,怎麼,要不伱叫上大隊的人,來我家搜搜?”
曹國宏感覺羅學雲的語氣有些重,連忙笑道:“你把叔想成什麼人,這不是地區縣裡選拔萬元戶嗎,你要有這能耐,叔就給你報上,評上了,將來戴紅花、發獎狀、上報紙,遠的不說,田集橫著走。”
羅學雲冷笑道:“怎麼好意思提這種要求,不知道我有多少家底,都有人摸上門,要是報個萬元戶,人家還不組隊來我家闖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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