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學雲笑道:“這麼說,武瘋子的確會傷人,我多少算救你一把,給點便宜不過分吧。”
王鵬瞪大眼睛:“俺們從小一起玩到大的,他隻會嚇唬我,不可能真砍,你要討債去尋蒲家,不乾我事。”
羅學雲哭笑不得:“你可真是棺材底下伸手死要錢,要是下回再撞上什麼瘋子,我可腳底抹油,看他認不認你這個光屁股玩伴。”
王鵬稍稍猶豫:“給你降個三分?”
羅學雲大步向前。
王鵬喊道:“走錯方向了,那是蒲家。”
“沒走錯,我去把武瘋子放出來,問問他是砍你還是砍我。”
“有話好說……”王鵬高叫著,連忙拉住羅學雲。
……
蒲新樓拉著堂哥往大伯家走去,一腳踹開大門,看到堂屋正在吃飯的大伯和他小兒子一家,頓時滿麵寒霜,將蒲新林及鐵劍扔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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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伯,您要真管不住,索性讓我給他兩槍,打斷髕骨,照樣全您天倫之樂,也省得將來他害了村裡人,讓蒲家抬不起頭。”
蒲政和氣得臉色陰沉,半晌說不出話來,他妻子卻嚇得筷子都拿不住,顫巍巍道:“這可是你大哥,新樓,你怎麼能說出這種話。”
緊跟著哭天抹淚。
“送飯的時候都還好好的,怎麼又跑出去,真是造孽,攤上這麼個逆子。”
堂弟蒲新桂問道:“二哥,出了什麼事,有沒有傷到人?”
“今天沒出事,是他命好,撞到個練家子,被人奪劍按在地上,下次撞到小孩姑娘,隨便給人劃一劍,擎等著吃槍子。”
蒲新樓沒什麼好語氣,加上槍還背在身上,更讓屋裡人震動。
“不管怎麼說,大伯,伱得給個說法,絕不能這樣下去。”
“是哪家人,我覥著老臉上門賠罪就是。”蒲政和歎道,“今後用鐵鏈子將新林鎖了,刀啊劍啊,都彆讓他碰,要是這樣瘋下去,都莫管他了。”
“他爹!”
蒲政和擺擺手,阻止老伴說下去,起身牽起麻繩,將瘋癲地大兒往小院拖去。
可這瘋兒子不願服從,瘋狂地擺動,一下子把小老頭拽到在地。
蒲新樓大怒,舉起全自動一槍托砸向武瘋子的肩膀,連砸三下,他才老實。
蒲政和跌坐在地上不起,哭出聲來:“都說慣子如殺子,我蒲政和到頭算是明白了,真是作孽啊,養出這個孽子。”
聲音淒切,嚇得小兒小兒媳慌忙攏過來安慰,老伴卻被哭聲感染,跟著哀嚎。
蒲新樓頭大如牛,他對堂哥自然是恨鐵不成鋼,亦覺得大伯落到如今下場,是咎由自取。
可真當瞧見伯伯嬸娘,哭得如此哀慟,又難免生出惻隱之心,畢竟是看著自己長大的親人,曾膝下承歡。
“大伯,今個擒住……大哥的人,看樣子是個行家,要您真能狠下心,不妨問問他有沒有法子廢掉大哥的武藝,隻要不能傷人,瘋一點傻一點,村裡倒不是容不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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