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鵬跟在後麵亦步亦趨:“我把伱當兄弟,苗木的問題,肯定給你最好的,就是看在兄弟的份上,動動小手,幫幫老哥。”
羅學雲邊走邊說:“說真的,我看你和嫂子,不像有病的人,要真不放心,我給你留個方子,再不行,就去大醫院找那種婦科聖手。”
一天兩班的客車已經錯過,但羅學雲等不了,讓王鵬招呼進城的拖拉機,把他稍帶上。
裝完避就跑,確實刺激。
等王鵬回村,卻發現蒲家炸開鍋。
老少爺們都圍過去,熱烈討論蒲新林不發瘋的事情,當然少不了那位神醫。
“聽說年輕得很,武藝還高。”
“怎麼沒要診費就走了,連頓飯都不吃。”
“懂什麼,這才叫大俠。”
“大俠走慢些就好了,給老頭我也看看病,腿老疼了。”
蒲新樓聽聞外鄉人治好堂哥的瘋病,亦是過來探望。
“大哥,你感覺怎麼樣?”
蒲新林縮了縮脖子,道:“都好了,休息兩天就能下地乾活。”
“這幾月你怎麼過的,有印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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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記得了,暈暈乎乎的。”
見他有正常神智,蒲新樓不得不感歎,真讓他撞上大運,居然治好病,解了蒲家的心頭大患。
“以後就老實過日子罷,彆想著這冠軍那冠軍的事,三十好幾,無妻無子,傳出去不丟人啊。”
蒲新林回憶起羅學雲朦膿的身影,完全不是一招之敵的真正高手,心裡頹喪若死,低頭道:“不敢了,以後隻揮鋤頭,不揮劍。”
回城的拖拉機上,羅學雲閉目養神,不知怎麼回事,老司機開得很不穩當,左晃右扭的。
王鵬不是說跟他相熟麼,還給過他煙,這是整什麼呢?
“師傅是不是累了,要不換我開會兒?”
羅學雲很不客氣。
司機卻不以為意,笑嗬嗬道:“不好意思,昨天是七月半,路口不少燒紙的,按規矩不能隨便踩踏紙灰,我隻能避開。”
羅學雲伸頭望去,真看到不少分岔路口有黑色的紙灰,本地中元節有燒紙的習俗,還得專門給孤魂野鬼燒點買路錢,希望牠們不要跟祖先搶。
紙灰也是錢,活人最好不要踩踏。
“師傅,你開的是車,又不是走路,這也忌諱?換我來開,我不在乎。”
“車就是我,我就是車,車碾就是我踩,換你開也沒用。”
得嘞,原來是個人車合一的高人。
羅學雲不再廢話,老實坐到縣城,在辛貴家呆一夜,趕送菜的拖拉機回去。
短暫的三天,黃崗沒什麼變化,就是南山頭的雜樹清理進度飛快,已經接近尾聲。
看情況,本月種下桃樹苗的計劃能輕鬆完成。
“樹苗……”
八千株苗不是小數目,以拖拉機的車鬥運送,效率太低,關鍵田集蒲集一南一北,直線距離接近五十公裡,要算路程起碼六十公裡,得反複拉很多趟。
王鵬建議他去縣城找車隊,隨便兩三輛輕卡汽車,都能輕鬆搞定,耗油少,時間短。
羅學雲一直在權衡,拖拉機的成本,和找關係求人幫忙,哪個更容易接受。
最後還是決定,去找張家行、趙慶同問問路子。
要是這次能租用,走通關係,將來得寸進尺,說不定就能搞到汽車,那玩意搞運輸可比拖拉機帶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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