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少部分老古董,之乎者也地念著天下無不是之父母,批評曹正錢不懂事,不明白家和萬事興,以和為貴等各種道理。
可曹正錢已經豁出去,賴在曹國宏家,死活不回去。
曹正祥兄弟本就很擠,再加一人,隻能睡床邊。
無奈的曹正祥隻能到堂屋睡竹簿。
竹簿,是一種用老竹棍根根並排相連編製成的,可以卷起來的臨時床具,不同於竹席和竹床,躺在上麵就是睡在竹子上,硌得生疼。
更關鍵是沒有蚊帳,艾草啥的擋不住蚊子,一覺下來身心俱疲。
曹正祥隻能求他爹,快快解決問題。
曹國宏來來回回做工作,根本沒用,曹正錢死不回頭,曹國良則痛罵兒子不孝,滾得越遠越好。
無奈之下,便要請出德高望重的曹紹炳領銜坐鎮,安字輩見證,國字輩旁聽,公斷曹國良父子分家一案。
曹國宏是真沒想到,連這個方法都不能讓倆父子其中一個回心轉意,隻能進行下去。
老態龍鐘的曹紹炳,拄著拐杖到場,二話不說,先給兩父子一人一下,罵道:“一窩貨色,真不害臊。”
彆看長輩們都來,可鎮不住曹國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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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農村還按老規矩,即土地屬於男丁,女兒不分家裡的地,相應的,不用承擔給父母養老的責任,隻要孝順公婆就行。
曹國良雖有兩兒兩女,但按規矩應當分到三分之一的土地給曹正錢,可他居然隻願意給曹正錢六分之一,家裡東西這不讓帶那不讓帶。
旁觀的曹家人瞠目結舌,雖然他們知道,這是曹國良玩弄的把戲,想讓大兒知難而退,可未免太叫人無語。
曹正錢悲中從來,不可斷絕,開始哭訴,把自己受父親的委屈都傾述出來,什麼把自己當長工,動輒打罵之類的。
大體意思就是受到了精神肉體的雙重折磨。
而且這個家“興盛”,無論是種菜,還是小賣店都有他的力氣,應該要股份,而不是工資。
所謂清官難斷家務事,何況凡夫俗子,曹家人手段使儘,一邊是再三拖延,實行冷靜期,一邊是各路人馬,紛紛去做工作。
愣是把#曹家分家#往熱度排行榜上炒,接連超過#羅學雲蓋磚屋#、#羅學雲安電話#等話題,僅次於#羅學雲萬元戶#。
給村裡貢獻精彩的笑料,餐前飯後充足的談資,每每碰到曹家人,都要追問分家進度,各方反應。
所有人都在嘲諷曹國良的貪婪固執,包括羅學雲也不能免俗。
隻有一人陣陣後怕,嚇得脊背發涼,半夜睡覺都不安穩。
這個人就是羅師河羅老爹。
他回想起二兒的所作所為,深刻認知到,樹葉是個絕不遜色於曹正錢的強種,若是年初自己沒有順勢妥協,樹葉又不懂退讓,怕也是曹家分家一樣的結局。
羅老爹捫心自問,若是樹葉擺出曹正錢的態度,自己的反應恐怕會向曹國良看齊,都是揮著雞毛撣子打來打去,斥罵你小子翅膀硬了,敢跟老子作對。
在曹家身上,看到另一種結局的羅老爹,終於認識到自家和平的來之不易,因而遲疑起來,不知該不該在中秋節提起兄弟團結,互幫互助的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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