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學雲深吸一口道:“大哥已經成型,神仙難救,幺弟還小,拐一拐還能成個半材。”
“你得下狠手教他磨他,彆讓他有那種,一切靠父母就能行的錯誤想法,否則將來一大一小兩個不孝子當頭,我哥沒好日子過。”
回到家裡,羅學雲後背濕透。
可能是今天變化的事情太多,大起大落,讓他一時緩不過神來。
倒不是因為害怕羅學雷,讓他兩手兩腳,都不是自己的對手,隻是覺得這樣表麵調皮活泛,似懵懂無知的少年,暗地裡居然是如此怪物的性格,讓他有些手足無措。
就像你一直把玩的樹枝擺件,某天突然活了,竟是某種昆蟲的偽裝,帶來的感官衝突,強烈凶猛地作用在心理上。
他關閉大門,躲在裡屋,凝神靜氣,以修道空寂排除雜念,不再糾結羅家的是非。
彆入戲太深。
羅學雲勸告自己。
這樣一想,反而舒服很多,漸入佳境。
醒來已是夜深,羅學雲饑腸轆轆,連忙搞飯,並順手補喂了小雞小狗和小鳥。
開門後,依稀可見滿坡的星點,應該是放火把殘舊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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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中秋的習俗之一,孩子可以光明正大玩火,而不用擔心被父母斥罵玩火尿床。
舉頭望天,一輪圓月高掛。
月下,他煢煢孑立。
羅學雲竟生出一種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的情思,人世間的感情都好像變成了枷鎖。
他敏銳發現,這已經是第二次具有如此強烈的感知,可能是因為人事產生的雜想,但肯定有修道的緣由。
隻是他不明白,道,到底是想讓他斷情絕塵,還是該融入紅塵,經曆百態。
此時,沒有師長道友的苦楚,再度湧上心頭。
羅學雲隻能對月空歎。
翌日,孫正保孫正甲兄弟帶著孫大民上門,寒暄一番後直入主題,詢問羅學雲,栗樹林小隊是不是可以和上羅坡一樣,跟著他種菜。
“學雲,叔得向你認錯,早先時候因為眼紅,在南山承包意見書上,簽了反對。”
孫正保言辭懇切,竭力表達自己的愧疚之情。
“我更不應該種小白菜而不跟你打招呼,還說大話,在外吆喝你怕我們。”
羅學雲給孫家兄弟倒水衝茶,給孫大民起了一瓶汽水,後者眉飛色舞,不顧場合,噸噸噸就喝了起來。
孫正保很是尷尬。
“孫叔說這話,倒像是在給我扣帽子,我難道是個土匪惡霸,不允許彆人反對,自己種了小白菜就不許旁人種?”
“我絕沒這意思。”
“我知道,所以這事我並沒放在心上,孫叔也不必耿耿於懷。”羅學雲道,“說回種菜的事,這是合同,孫叔可以先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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