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踏進村子,就聞到了一股十分濃烈的飯菜香味兒,源源不斷地從村子深處飄了出來。
“哇~好香啊~”,江月月伸長了脖子,閉上了眼睛,儘情地享受著空氣中肆意彌漫的飯菜香味兒。
錢一霧走在最前麵,一直不停地嗦鼻子,“嗯,這是土雞味兒,這個香味比較清香,應該是老母雞湯。
還有魚味兒,不過這應該不是最新鮮的鱸魚,聞著河腥味兒太重了,像是撈起來死了已經一兩天的魚了。”
錢一霧跟狗一樣靈的鼻子,震驚了其他所有的嘉賓,他們都目瞪口呆地聽著錢一霧描述空氣當中的味道。
錢一霧又嗦了幾下鼻子,“嗯,這個應該是牛肉味兒。但這個肉質聞著挺老的,應該不是剛出生兩個月的嫩黃牛崽兒。應該是耕了一輩子地,老了還被殺了吃肉的老水牛肉。”
桑落聽著錢一霧滿嘴的美食評鑒語,不由得感歎道:“你平時吃的東西也太講究了,怪不得吃不下壓縮餅乾呢。”
錢一霧聽到桑落的話後,嘿嘿一笑,停止了對空氣中美食味道的評鑒。
“嘿嘿,我感覺這村子裡的村民吃的還是蠻好的,不如我們今晚就借宿在村民家,跟他們一起吃飯吧?我實在是不想吃那幾個乾巴巴的餅乾了。”
“不行!”,桑落想都沒想,就直接拒絕了錢一霧的提議,“節目組發的短信你沒看嗎?不能跟村子裡的村民有太多的接觸,不能借宿在村民的家中。”
桑落毫不留情麵的拒絕,讓錢一霧心中很不爽快。
錢一霧黑著臉,沒有再說話。
一行人繼續往前走著。
江月月越走越慢,到最後都有點跟不上隊伍的步伐了,桑落她們走幾步就要停下來等江月月。
軟軟:“喂!你在乾嘛啊?天馬上就要黑了,我們還得去找地方搭帳篷呢!你這樣不是拖垮我們集體的節奏嗎?
真是一點團體意識都沒有。”
由於走了一整天的山路了,所有人都是又累又渴又餓的,所以軟軟的語氣和態度都非常的差。如果這是在平時,暴脾氣的江月月肯定要跟軟軟大吵一架不可。
但是這次,江月月十分罕見的沒吭聲。
此時的江月月,就跟個猴子一樣,抓耳撓腮的,不停地撓著脖子和臉頰,並且撓得十分用力。
她花了幾百萬保養的好皮膚,都被她摳出了一道道血印兒,和一片片紅腫的指甲痕跡。
江月月根本無心跟軟軟爭論,她現在隻感覺混身奇癢無比,她恨不得將自己整個皮都給剝下來,越癢,她就越心急,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
她的指甲縫裡都已經嵌入了絲絲的皮肉組織了。
桑落見江月月這樣子,感到十分的反常。
於是她又往回走到了江月月的身邊,詢問道:“你怎麼了?”
江月月:“我癢!癢啊啊啊啊啊啊啊!癢死了!!!”
這時,其他人也察覺到了異常,也都走回來詢問江月月的狀況。
但江月月此時口中已經說不出其他的話了,隻是一直說著:“癢啊啊啊啊!!!”
遠處,傳來了兩個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