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輕輕的叩在桌子上,神色有些凝重。
“許知縣已經將這裡的事情報了上去,層層上報,隻是不知道朝廷何時會派人下來查探此事。”
“這魏城的事情恐怕沒有那麼簡單,五淩散人給大和尚的書信是近期才送出去的,可是五湖幫的事情卻早在一年前就在布置。”
“這也就是說,紙紮人和假城隍早就發現不死藥在魏城的事情了,並且暗中搜尋過,最後鎖定了青衣娘娘廟。”
“不死藥目前看來是藏在青衣娘娘廟中,不,這也未必。”
“五湖幫私藏火藥是想炸毀青衣娘娘廟,假城隍告訴我血錢的背後是青衣娘娘,也是想借我之手,通過官府,搗毀青衣娘娘廟。”
“這表示他們認為,想要找到不死藥,就需要炸毀青衣娘娘廟,難道是藏在青衣娘娘廟底下?”
“可若是如此,直接派人在暗中挖鑿地道不是更好?雖然慢些,可總比炸毀青衣廟靠譜的多,青衣娘娘廟出事後,官府肯定會派重兵把守,反而增加了尋找不死藥的難度。”
“並且若是不死藥直接被人發現了怎麼辦?”
李言初揉了揉眉心,有些頭痛這些邪魔外道的心思。
比起不死藥在青衣娘娘廟底下,他更傾向於這些邪魔外道是想對付青衣娘娘。
“假城隍在魏城害死那麼多人,都沒有被青衣娘娘對付,可見這青衣娘娘絕非正神,即使未必是魔道,可是也不一定是良善之輩。”
李言初對於這個魏城青衣娘娘很是忌憚,坐擁這麼一個香火鼎盛的大道場。
卻莫名讓他感到有些不舒服。
他元神出竅的時候,試過靠近青衣娘娘廟,但是卻感到了一陣粘稠沉重的壓力,有些寸步難行的感覺。
香火鼎盛的大道場,對於元神陰魂壓製極重。
翌日。
李言初剛出門,便聽到了一件讓人意外的是事情。
昨夜城中大興賭坊中,三名賭客忽然暴斃,身體表麵沒有任何傷痕,事先也沒有任何征兆。
在人聲鼎沸的賭坊中,這三人分彆位於不同的賭桌。
可是死亡卻是在同一時間。
李言初聽聞此事後,眉頭一皺。
“這種死法很像是被血錢吸乾了三魂七魄,精氣衰竭而死。”
他歎息了一聲,自己通過官府告知百姓血錢危害,沒想到民間賭檔中還是因此死了人。
李言初的心中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見血了。
這一日前來檢驗血錢的百姓格外的多,大興賭坊的事情不用查,也會讓人聯想到最近鬨得沸沸揚揚的血錢的事。
一天下來,共計發現了伍佰多枚血錢。
這一次李言初沒有用符紙將血錢銷毀,而是統一帶回了道觀中,放了起來。
“言初,你不會是想”白宏圖欲言又止。
他見到李言初遲遲沒有動手消去血錢上的陰煞之氣,心中忽然一動。
李言初淡淡道:“我覺著先前的思路可能出了問題,既然銷毀血錢上的怨氣,不能引的背後的東西出手。”
“那不如將血錢聚集,我倒要看看這東西是否忍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