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現場勘察後,我認為此事定然並非普通凶殺案,而是與邪祟有關,所以想請言初道長隨我走一趟。”
王捕頭對於這種詭案,實在是有些忌憚。
生怕一個不留神,就莫名其妙的死掉。
“好,我同你去。”李言初點頭道。
衙門請僧道出手驅魔捉鬼,曆來都是有賞金的,並且價格不菲。
當然,
李言初如今也並非為了賞金而去,
畢竟,
他已經是身懷數萬兩銀票,在魏城地界可以一口氣置辦幾十套房產了。
徐家!
徐家並非魏城中一流富商,可是家底也算殷實,徐掌櫃經營米鋪,為人也比較厚道,不哄抬物價。
就這麼死了,實在是有些可惜。
“是鬼!絕對是鬼!是文兒的鬼魂前來索命!”
徐李氏失魂落魄的抓著麵前年輕俊朗道士的胳膊,神色驚恐,淒慘叫道。
她是徐掌櫃新娶的妻子,年方十九,入門才不過一個月。
據說是江南一位大戶人家的小姐,精通琴棋書畫,家道中落投親,被媒人許給了去舒城訪友的徐掌櫃。
此時雖然未施粉黛,裝發淩亂,依舊難掩眉宇間的風情,是個身嬌體柔的美人。
據說還擅長歌舞,是個不可多得可人。
李言初不動聲色抽出胳膊,安撫道:
“徐夫人不必驚慌,請將昨夜的情況再與我敘述一番。”
這個徐夫人總是抱著他的胳膊在胸前蹭來蹭去,讓人很容易分心。
徐李氏抬起梨花帶雨的臉,看了一眼李言初。
又重新抱住李言初的一隻胳膊,抽泣道:“那我便說與道長聽,你一定要保護妾身。”
王捕頭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先前他來問話的時候,
這個年輕美貌的未亡人可不是這個態度。
“文兒是老爺的女兒,因與一個窮書生相戀,拒絕家裡安排的婚事,被老爺極力反對。”
“可是沒想到,這孩子竟然一時想不開,上吊身亡了。”
“昨天夜裡,我迷迷糊糊睜開眼,發現床邊站著一個身影,就是披頭散發的文兒!”
“我不論怎麼叫老爺的名字,老爺就是不醒,後來我就暈了過去,再睜開眼的時候,老爺老爺就已經死了!”
“文兒一定是來向老爺複仇的!”
徐李氏語無倫次,驚慌失措。
李言初聞言微微頜首,輕輕掙脫開徐李氏的懷抱,退後一步。
雙眸中靈光閃爍,施展望氣術,靈目術。
這屋子內殘存著一股陰冷的氣息,令人不適,的確是鬨鬼了。
並非有人在裝神弄鬼。
他先前進來的時候,就打量過這徐家的風水格局,藏風聚水,家宅平安,按說不應該發生這種人倫慘變。
“道長,你可要救救我啊!”
徐李氏哭泣道。
“你放心徐夫人,言初道長是個驅魔捉鬼的道門高人,區區女鬼,不在話下!”
王捕頭說道。
徐李氏這才安心的點了點頭,在家中女眷的攙扶下,去內宅休息去了。
待她離開後,王捕頭看向李言初,問道:“言初道長,怎麼樣,可曾發現什麼蛛絲馬跡?”
李言初皺眉道:“這裡得陰氣有些濃鬱,按說這個徐小姐剛死,不應該有這麼重的怨氣。”
人死的越慘,越怨,死後化為厲鬼的可能就越大,
一旦化為厲鬼,就已經喪失理智,心中隻殘留基本的凶性,即便是複仇完成,也會殘殺無辜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