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開啟無漏之體後,被李言初輔助修行,都是謝婉瑩也是三境高手,修為不俗,
原本她對於修行並不上心,可後來真的練了進去,
謝家眾人才發現謝家天賦最高之人竟然是這個一向刁蠻任性的大小姐。
如今,謝婉瑩也已經將謝家所藏的大部分神通劍術掌握,
而且謝家珍藏的這門八荒六合印,謝婉瑩也已經練到第二重。
兩人談笑之後便打算轉身離開,
黑衣男子忍不住上前,他自認為自己長的頗為英俊,神情瀟灑,
“姑娘你好,我叫宗雀,不知道姑娘芳名?”
謝婉瑩轉身看了宗雀一眼,淡淡道:“我又不認識你,乾嘛要告訴你名字?”
宗雀神色淡然,微笑道:“凡事總有第一次,姑娘告訴我名字,你我不就相識了?”
這紫衣少女身上透著一股天真嬌憨的感覺,明媚動人,
宗雀感覺自己修煉多年的道心隱隱有些觸動。
謝婉瑩皺了皺眉頭。
不打算與這黑衣青年再說些什麼。
靜玄道姑淡淡道:“道友也是有出身的煉氣士,還是不要糾纏我家子弟。”
靜玄道姑認出了這黑衣青年胸口的萬物迎春銅錢,便出言告誡。
黑衣青年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本來想說點什麼,可見對方似乎識得自己的師門,便沒有再開口。
靜玄道姑與謝婉瑩兩人禦風而走,
黑衣青年頓時感覺心中空蕩蕩的,
天可憐見,
下山第一次動心,便似乎已經夭折的趨勢。
黑衣青年低頭看上係在脖子上的萬物迎春銅錢,便將它放入了懷中,不再讓人看見。
“現在竟然還有人認識這銅錢,倒是有些奇怪。”
腦海中浮現方才少女的音容笑貌忍不住歎了口氣,
“定然是年紀太小,還不懂男女之事,並非是我魅力不足。”
………………
謝婉瑩與靜玄道姑回到了一處城鎮之中的客棧落腳,
先前在城外發現這僵屍成了氣候,害了幾名修真之人性命,
有佛道高人準備出手降服,但被外出遊曆的謝婉瑩所知,
因此便親身前去,正好試驗一下修煉的八荒六合印,
誰知效果極好,一掌之下,那成了氣候的僵屍也不能抵擋。
回到客棧之中,
靜玄道姑道:“這世道愈發亂了,數年之前,這種道行的僵屍根本不會這麼隨意出現在山林之中。”
謝婉瑩奇道:“小姨,你的意思是僵屍是有人故意所為?”
靜玄道姑嘴角泛起一抹笑意:“你這丫頭鬼精鬼精的。”
“不錯,定然是有一位養屍的高人在暗中布局,想要借生靈血肉養屍。”
謝婉瑩揚了揚拳頭:“那就打唄,將這人揪出來殺掉!”
靜玄道姑沒好氣的說道:“你以為憑你這點道行,可以像李道長一樣橫推世間無敵手?”
謝婉瑩吐了吐舌頭。
她的身子靠在桌子上,雖然臉臉蛋很嫩,可是身上某處卻緊緊抵在桌子上,
手托著下巴,
“說起李道長,還真有些想他。”
靜玄道姑更是沒好氣的說道:“我在說正事,不要胡思亂想。”
謝婉瑩嬌笑道:“還不是你先提他的名字,我看小姨你也想他了。”
靜玄道姑臉色嚴肅的嗬斥道:“你再胡說八道,我就揍你!”
謝婉瑩眨眨眼睛:“小姨,現在我可不怕你了,李道長在我體內留下不少力量,若真打起來,嘿嘿!”
隨即她見到靜玄道姑快要發作的模樣,立刻改口:“所以你不要生氣,我聽話就是。”
靜玄道姑這才壓製下怒氣,被謝婉瑩弄得哭笑不得。
“依我看,這附近的僵屍不會隻有這一種,我們再去探索,或許會順藤摸瓜找出幕後之人。”
謝婉瑩有些興奮,揚了揚拳頭:“好!好!”
靜玄道姑忽然道:“那名黑衣青年應該是出身昆侖,下次再見到他,不要理他。”
謝婉瑩挑眉:“剛才給我搭話的小子?”
靜玄道姑點了點頭:“沒錯。”
謝婉瑩無所謂的點頭,
“那是自然,以後我要給李道長當個情人,見到那男子自然不會理會。”
靜玄道姑聞言,嘴角不由抽搐了一下,
“我的意思是說,昆侖那些古老煉氣宗門也按耐不住下山,這些人之中有正有邪,傳承強大,不宜招惹。”
謝婉瑩哦了一聲,恍然大悟:“我還以為你怕我移情彆戀,這怎麼可能,李道長長的那麼帥。”
靜玄道姑:“………………”
這丫頭沒救了,
幸好是喜歡了李道長,不然就白給的樣子,真是令人擔心。
……………………
建州城外有一處土地廟,
裡麵供奉的不是土地爺,而是土地奶奶,身上穿著黃袍,麵容慈祥,
民間鄉野之間供奉的土地爺、土地奶奶形象大多如此,
香火好些的建廟,差一些的,隻是在鄉間地頭弄一個泥土或者石頭堆砌的神龕,
有的連神像都沒有,隻是放著一塊牌子或者放著一塊石頭,
但不管怎麼說,土地也是最接地氣的神祇。
不過這土地廟早已荒廢,經常有野狐在此地聚會,
偶爾有人入夜後路經此地,會聽到土地廟中有談笑聲,高談闊論的喝酒聲,
附近的人引以為怪談。
但此地也從來沒有鬨出過人命,或者有人失蹤,
因此一直也沒有什麼有道行的和尚道士來此地斬妖除魔,
隻不過此時土地廟附近卻多了一處墳墓,
這處墳墓仿佛憑空生成,隻有一塊無字碑。
這處墳墓極為古老,上麵的土與周圍也是截然不同,
墓碑的材質也在附近山中根本尋不到。
…………
入夜之後,土地廟中有兩個年輕人席地而坐,
一個麵容英俊,一個看起來賊眉鼠眼,兩人麵前擺著兩瓶酒,一點花生米,一些鹵肉,半隻燒雞,
兩人快速的抓向燒雞,兩隻手都放在了雞腿之上,忍不住對視一眼,尷尬一笑,
英俊年輕人笑道:“還是黃兄先來,,畢竟這半隻雞也是黃兄帶過來的。”
賊眉鼠眼的年輕人聞言笑了笑:“我帶來便是請胡兄吃的,怎麼好一個人大快朵頤?”
兩人話雖如此說,可是手卻依舊放在那燒雞之上,沒有鬆開的意思,
四隻眼睛皆冒出綠光,嘴邊隱隱有口水留了下來,顯得極為垂涎。
這倆人的模樣看起來頗為可笑,
墨跡了半天,終於有一個笑聲響起:“哈哈,為半隻燒雞爭來爭去,豈不傷了朋友的情分。”
這聲音極為蒼老,可是卻頗為明快,
兩個年輕人忽然轉頭,發現說話的是一名白發蒼蒼的老人,
這老者身上的衣衫極為古老,站在那裡便氣度不凡,
麵容英俊的年輕人道:“老人家說的倒是輕快,感情這東西不是你帶來的。”
這老人微微一笑:“我有一個辦法可解決這個問題。”
這兩個年輕人對視一眼,齊聲道:“老人家有什麼辦法,儘管說。”
這須發皓白的老人笑道:“那便是……讓我把這隻雞吃掉。”
話音落下,兩名年輕人手中一空,
手中的半隻燒雞不翼而飛,
下一刻,凝神一看,發現那燒雞竟然在那老者手中!
須發皓白的老者道:“三個和尚沒水喝,我老人家餓了太長時間,還是先孝敬我吧。”
話音落下,便拿起手中的半隻燒雞吭哧吭哧吃了起來。
這兩個年輕人眼中有些怒意,剛要發作,地上的酒瓶忽然又出現在老者手中,被老者一飲而儘,
“酒有些寡淡,燒雞有些涼了,一看就是從人家祭台上偷來的。”
“不過許久未吃也算將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