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道破之後,趙天師頓時感覺頭腦一陣昏沉,搖搖欲墜,
李言初揮手,一道靈光飛出,護住他的元神。
老天師大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竟然在我眼皮底下被人拘走了魂魄!”
李言初一對劍眉擰在一處,臉色冷峻,
“趙天師,需要借你剩下的一魂追蹤剩餘的二魂七魄。”
趙天師此時臉色紅潤起來,點了點頭:“勞駕。”
李言初對老天師說道:“師伯稍安勿躁,這事我一定會給你個交代。”
他在這道觀裡留了幾處禁製,沒想到都沒有觸發,
他施展神通,將趙天師最後一魂拘出來,立刻施展神通追蹤,同時加以推演,
“對方來勢洶洶,隻是為何要針對趙天師?當年的事是我發現,當事人又是老天師。”
“趙天師隻是在中間推演一次,為何會牽扯上這殺劫?”
這個念頭在李言初心中一閃而過,
李言初施展神通之後,可尋到趙天師魂魄蹤跡,目光極為冷峻,
立刻追了出去。
………………
魏城城隍廟,
此地的假城隍早已被李言初斬殺,殘留香火又被翠花煉化,
此地神像純粹是一尊泥胎塑像。
此處城隍廟中忽然出現一道身影,是一個年輕道士,腰間懸佩一柄長刀。
李言初雙眸神光閃爍,頓時看到一人身影,
這是一個頭戴方巾,穿著儒雅長衫的男子。
李言初冷哼一聲,直接一拳轟了上去,
“把魂魄給我留下!”
這身穿儒雅長衫的中年男子似乎有些錯愕,
此人能夠看清楚自己的行蹤!
見李言初拳勢凶猛,頓時化作一道陰風向天邊掠走。
他的速度極快,可李言初速度更快,
他掌握禦風劍術兩大神通,一道白光衝出,仿佛彗星劃過一般,拖著長長的尾巴。
這頭戴方巾的儒雅男子愕然,見擺脫不開李言初,身體便下沉,遁於地下。
李言初抬手一點,指地成鋼!
土地立即變得如同金剛一般,破了這男子的土遁之術。
兩人遙遙對峙,頭戴方巾的中年男子看起來極為淡然,
“這位道長為何攔路?”
“少廢話,你是什麼人?為何要奪趙天師的魂魄!”李言初喝道。
“他的大限已至,我接他魂魄入地府輪回,此事難道有錯?”頭戴方巾的中年男子道。
“放屁!”李言初冷聲道:“分明是你拘走了他的魂魄!”
他見這男子言語不儘不實,直接祭出了落魂鐘,
落魂鐘一出現,便散發著古老的仙道氣息,極為可怕。
頭戴方巾的中年男子沉聲道:“落魂鐘聲一響,這位天師的魂魄儘碎,小道長三思。”
李言初一言不發,臉色冷峻,直接催動落魂鐘,
鐺!
天地間響起洪鐘大呂!
頭戴方巾,身穿儒雅長衫的中年男子神識一陣模糊,雙目失神,
落魂鐘威力極大,他也抵擋不住!
可此時,他身上有一道極為可怖的氣息浮現,森冷無比。
“小道士不懂事,既然如此,我便當著你的麵捏碎這人魂魄!”
他揮了揮衣袖,一枚黑色的小旗浮現在手中,
繼而,趙天師的魂魄出現在他的手裡,雙目無神。
“你敢!”李言初聲如炸雷,腰間斬蛟刀出鞘,化作一道白色的匹練!
刀光璀璨到了極致,直接將這中年男子的手臂斬下。
他一步踏了上去,手上又亮起一道璀璨的金光,金磚直接轟向這男子頂門,
轟隆!
頭戴方巾的儒雅男子倒飛而出,
趙天師的魂魄被李言初奪了下來,立刻收入壺天之中。
這人手上的黑色小旗極為厲害,能夠護住他全身,
隻不過受了金磚的一擊依舊讓他極不好受,而且一條手臂也被斬斷,
不過他身軀一晃,被斷掉的手臂便重新長了出來。
這人根本不是活人,而是來自陰間的鬼神,
並沒有實體!
“好霸道的仙器,先前不欲與你為敵,避開你倒也不是真的怕伱!”
這陰間鬼神冷笑。
手中的黑色小旗迎風而長,化作一杆大旗,
同時他的口中念念有詞,竟要拘走李言初的魂魄!
李言初識海之中清心玉佩的神光亮起,抵擋這股奇異的拉扯之力,
這股力量極強,而且無聲無息。
“難怪他能在老天師眼皮底下拘走趙天師的魂魄,便是憑借此物。”
李言初催動落魂鐘,
鐺鐺鐺!
鐘聲響起!
這落魂鐘威力極大,李言初先前發揮不出來,如今境界提高之後,鐘聲響起,
男子手中的黑色大旗轟然破碎!
他的臉色極為難看,頭暈目眩,如同醉酒一般,身上遍布裂痕。
這頭戴方巾很像官吏的男子反手提起一盞燈籠,
這是一盞大紅燈籠,看起來極為喜慶,可在此時卻顯得鬼氣森森。
“魂兮歸來!”
這男子輕聲念道。
李言初頓時感受到一股極強的拉扯之力,仿佛要將自己拘進那大紅燈籠之中,
威力比先前強橫十倍不止。
他的身上霞光籠罩,抵擋這股可怕的力量。
李言初氣血如海,一拳轟出,空中仿佛有雷霆劃過,灼熱絢爛!
頭戴方巾的男子提著燈籠向一旁避開,
李言初又是一拳轟了上去,雷火氣息浮現,血氣如同烘爐,灼熱無比。
這神秘男子提著大紅燈籠接連避開李言初幾拳,搖了搖頭,
又立刻隱匿於黑夜之中。
大紅燈籠隨著他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人手段詭異,境界極高,李言初怎麼能放他離開。
李言初身前浮現一盞青燈,在青燈之中有磅礴的香火願力,浩浩蕩蕩向周圍蔓延而出。
男子提著燈籠身形浮現,手中的燈籠灼熱無比,變得異常明亮。
此物是件香火法寶,可以隱匿氣息。
可李言初身邊的青燈極為厲害,下一刻,男子手中燈籠就燃燒起來,承載不住其中的香火神力。
這可是承載了整個天柱秘境的香火神力,其中還包括三尊阿修羅道的神靈,還有白蓮教的千年傳承,是一股可怕的力量。
男子心疼的看著手中的燈,立刻想要撲滅這濃鬱香火。
所謂德不配位,他承受不住這股香火,手裡的燈籠也要毀掉。
“你該死!”頭戴方巾的男子怒道。
李言初神色冷峻,青燈在此一道香火願力燒了過去,漫天都是赤色火焰,將這男子裹在其中!
男子心疼的提著手中的燈籠,向遠處掠走。
可青燈中的香火願力緊隨其後,仿佛無邊無際一般,
男子提著的燈籠火苗竄起三丈高,任誰也可以看的清楚,而且無法收攏。
“我再問你最後一次,你到底為什麼要拘趙天師的魂魄!”
李言初聲如炸雷。
頭戴方巾的男子極為硬氣,冷冷一笑,無論如何也不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