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此事有些好奇。
姮娥仙子沉聲道:“泰山府君曾經是陰間的一位主宰,乃是舊道,如今的仙庭則是新道,這可不是請客吃飯,而是你死我活的鬥爭。”
“新道舊道之間,天地大道已變,如今是新道的時代,對於原本那些舊道諸神自然是容不下。”
李言初道:“仙界勢力如此龐大,為何修複不了陰間?”
姮娥仙子道:“你既然問到了,我告訴你也無妨,陰間有一位古老的神祇,後土娘娘,至今仍還活著,隻是無人知道她的下落,現在無法收複陰間也與她有關,隻不過不是全部的原因。”
李言初皺眉,
“也就是說舊時代的神祇還活著。”
姮娥仙子點了點頭:“不錯,你身上的案子太大,如果你被那位後土娘娘尋到,很有可能成為新的陰間皇帝,仙界如何能容得下你?”
李言初深吸了一口氣,眼中透出思索之色。
陰間的事情都發生在數萬年前,新舊勢力盤綜複雜,有許多東西也在曆史迷霧之中,看不真切,
隻不過現在很確定一點,就是自己犯了大案子了。
李言初道:“這世道怎麼說呢,我覆滅天界斬殺仙王…在那些大人物眼裡也不算什麼,可意外接了一個傳承,卻被他們視為眼中釘肉中刺。”
姮娥仙子歎息:“原本是我邀請到你來瑤池的,本來想庇護住你,可是這件事太大,實不相瞞,要是我繼續留你,瑤池也會有滅頂之災。”
李言初凜然道:“道友無需多言,這事我自然明白,今日我便告辭,隻是雲娘……”
姮娥仙子道:“雲娘的事不礙事,她就留在瑤池修煉便是,我還是保得住她的。”
說到這裡,她又對李言初歉然說道:“抱歉,先前我說要讓道友在瑤池躲避災禍,可沒想到這麼快就……”
李言初笑道:“我在這裡修煉了大半年,又修煉了六洞天參悟法,皆是仰賴道友之功,道友何需道歉。”
姮娥仙子搖頭道:“我也從你手中學會了掌中佛國,傳那六洞天之法反而不抵這神通,算起來還是我欠你的人情。”
李言初微微一笑。
姮娥仙子取出一個玉瓶,這玉瓶之中裝著一些仙水。
“這是瑤池仙水,可肉死人生白骨,隻要不是瞬間被誅殺,便能夠救回來,道友將這仙水帶在身上,以防不測。”
李言初沒有聽說過瑤池仙水,可還是接了過來,
“多謝。”
………
他來到一處仙宮與雲娘告彆,
雲娘聞言,淚眼婆娑。
“我不要在這瑤池之中修行,我隨你一同離開。”
李言初笑著說道:“瑤池家大業大,你在這裡好生修行,我也放心,若是真隨我一同離開,我的敵人太過棘手,若真打起來,恐怕護不住你。”
雲娘歎息。
知道自己的修為隻是天仙,跟在李言初身邊也隻會拖後腿,便道:“我會好生修煉的,你千萬不能出事,有…有時間記得要來看我。”
李言初笑道:“我會的,你在這裡修行,安然無恙我也好放心。”
李言初離開瑤池,那七位仙女也是遠遠相送。
在仙道異常區域,這七個仙女中便有人對他動心。
可是他來到瑤池之後,她們雖然與李言初打過數次交道,可也一直沒有什麼機會深交。
一位仙子歎息道:“神女有心,襄王無夢,一番情意空付流水。”
她們也知道這年輕人此番一去,恐怕是凶多吉少,命途多舛。
………………
李言初修煉六洞天參悟法,開辟出了四大洞天,
再加上體內有妖地道樹,時時刻刻在煉化那妖帝精血,他的實力與原本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他打算前往仙道異常區域,
那裡雖然十分混亂,新道舊道兩種大道衝突,導致有許多詭異的事情發生,可是反過來看,也是個極好的曆練之所。
“嗬嗬,接了泰山府君的位置又如何?”
“即便不接,難道仙界就會饒過我?”
“若有一天我成為陰間之主,那麼仙人死後也要去陰間輪回,到時候根據一生功過善惡評判,不知道那些大人物的臉色會如何?”
李言初心中吐槽。
他從妖庭離開後前往瑤池,如今又再次路過妖庭,他見到一對師徒,忍不住愣了一下。
“這兩人怎麼回事?”
這兩人赫然便是應惠海跟慕容起。
也就是先前朱家的散人。
李言初曾兩次與他們二人打交道,可是那時候用的都是化身。
應惠海問道:“道友方才可曾見到一艘樓船?”
李言初搖頭道:“貧道不曾見到什麼樓船。”
應惠海微微頜首:“既然如此,打擾道友了。”
在那次伏擊之中,這兩人應該是被人抓走了,可沒想到這對師徒竟然平安無事,一瞬間李言初也挺好奇。
“他們二人是如何脫身的?”
李言初跟了上去。
應惠海與慕容起兩人在天邊飛過。
慕容起壓低聲音道:“剛才那個年輕道人,我怎麼看著有些眼熟?”
應惠海隨口道:“仙界仙人這麼多,眼熟也不奇怪。”
慕容起皺眉:“不對,這人我絕對沒有見過他,可是偏偏卻覺得有些眼熟。”
應惠海沒有理會自己這個弟子。
可此時慕容起卻忽然一拍大腿停了下來,
“李言初,他是李言初!”
應惠海此時心事重重,猛然聽到慕容起大喊,不由皺起眉頭:“什麼李言初,你在說什麼?”
隨後他也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你是說那個天界通緝要犯?”
慕容起如小雞啄米一般的點頭,磕磕巴巴的說道:“不錯,他如今在通緝榜上的排名又升了。”
應慧海心中一動:“難道他也是為了樓船來的?”
慕容起苦著臉:“這人在仙界被人通緝,若不是為了這樓船,如何肯現身?定然不是巧合。”
師徒二人愁眉苦臉,唉聲歎氣。
李言初在虛空之中,皺起眉頭,
“什麼樓船讓他們這麼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