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向天邊,險些消失不見。
最後他撕破雲海,再次殺了下來,一雙眼睛瞪得如同銅鈴一般,
“難怪你敢一人攔在這裡,原來是功力有所精進。”
男子淡淡道:“精進了一點點,隻不過……打你的話,也就是一隻手。”
摩柯頓時大怒,他高聲說道:“就憑你!”
此時他身上的氣血再次爆發,周圍仿佛有一片火海一般,空氣都被燒的有些扭曲。
他手中的兵器發出耀眼的光芒,抬手一劈。
數百丈的大刀便憑空浮現,向著男子斬了過去,
可這男子依舊不動用任何的法寶。
一隻手揮動,如同一柄快刀!
鐺的一聲巨響!
摩柯手中的大刀被砍出一個口子,那百丈的巨刀也被斬斷。
摩柯眼中泛起驚訝的神色。
“你……成就了仙王之位!?”
他有些不敢置信的說道。
他與這人早就認識,對方的實力不該如此強橫,揮手之間便可破開自己的神通,簡直如同仙王一般,無法匹敵。
應天舒淡淡道:“不錯,邁過了這一步,我便可以將你踏在腳下,如何?你要帶著這昆家的數百騎士死在這裡,還是要將人給我留下!”
摩柯方才交手,感受到對方的深不可測,也知道自己雖然帶著數百將士,可要與對方硬拚的話,恐怕真的要在這裡折戟沉沙。
他看起來脾氣火爆,可實際上粗中有細,試探道:“你光要這個應惠海?”
應惠海立刻梗著脖子,高聲說道:“我們師徒一體同心,絕不可被拋下,要救我,先救我的徒弟!”
應天舒看了他一眼,目光又落在摩柯的身上。
“你也聽到了,我隻要他一個人的話,他還不樂意呢。”
摩柯被他的話弄得摸不著頭腦,皺起了眉頭。
應天舒臉色一沉:“兩人都給我留下,你要走現在便走,不要讓我改了主意。”
“……………”摩柯深吸了一口氣。
都說這應家的人是瘋子,如今一看果然瘋!
為人處事天馬行空,讓人摸不著頭腦。
他冷哼了一聲,鼻子中噴出兩道白煙,仿佛著火一般。
隨後便大手一揮,帶著數百騎消失在天邊。
他們離開之後,應惠海看著應天舒咽了口唾沫,陪著笑說道:
“三叔公,有勞你這麼大老遠前來相救,小侄真是感激不儘,五體投地。”
應惠海也是個中年男子模樣,可此時說起這番話來卻毫無阻礙,眼神清澈。
慕容起被打的齜牙咧嘴,在一旁倒吸冷氣,一直在抽搐。
應天舒似笑非笑:“現在你知道叫我三叔公了,你不是說不想和我們應家產生任何關係嗎?”
應惠海一臉茫然:“有嗎?我什麼時候說過這句話?先前我雖然在下界修行,可我生是應家的人,死是應家的鬼,我身上的血脈乃是應家的血脈,絕不容玷汙。”
他說的義正言辭。
此時慕容起被綁住,不然他真想以手扶額。
隻不過即便這樣,他的嘴角也在不停的抽抽。
不知道是疼的還是被他師傅的話給驚的。
太能扯了!
應天舒麵無表情的說道:“你我的事可以改日再談,那個藏身虛空中的朋友可以現身了。”
他的聲音仿佛就在李言初的耳邊一般,
李言初眉毛一揚,
“這人是發現了我……還是說的是旁人?”
他不動聲色施展隱匿之法,藏在虛空之中並未現身。
應天舒淡淡說道:“朋友先前就在這虛空之中藏著,可你的空間之法雖然高明,卻也瞞不過我。”
他探手抓出,五指鋒利如鉤,閃爍著五道金光。
噗嗤一聲,虛空被斬碎。
逆亂虛空斬!
李言初一驚,沒有想到這人出手竟然如此乾淨利落,而且一瞬間便鎖定自己的位置。
他猛地一拳揮出,
砰的一聲!
他身軀屹然不動,可是袖子卻忽然被震開撕碎。
應天舒注意到李言初肉身無傷,隻是袖子破了,眉毛一揚。
方才他用的是應家流傳下來的古老神通,壓箱底的絕學。
隻是斬碎了對方的一隻袖子!?
“他這件衣服難道是仙器?不對,如果是護體的仙衣,應該有霞光環繞才對。”
應天舒心中浮現這個念頭。
李言初現身。
應惠海與慕容起見到李言初,頓時愣了一下。
他們隻知道這是先前自己碰到那個年輕道士,
並不知道這就是在朱家與自己問東問西那個江潮。
應惠海眼中泛起一抹光芒,靜觀其變。
慕容起此時眯著眼,從一道眼縫向外看李言初。
先前那些昆家的妖仙多麼強橫,他可是深深的了解。
自己不過對付人便被拿下,這個應天舒一個人便驚退了這數百昆家的騎士,其手段之淩厲也是可想而知。
可是這年輕道士竟然就這麼輕易就擋了下來。
“這些仙界的通緝要犯果然沒有一個善茬。”慕容起心中想道。
應天舒看著李言初,沉聲說道:“你也想要他們二人?”
應惠海心中一片火熱,他正在快速的思考利弊。
先前他落入昆家手中,下場肯定是不如落在應天舒的手裡,
可落在應天舒的手裡也是生死難料。
他期待的看向李言初。
李言初雙手一攤,搖搖頭:“我不認識那幫人,先前隻不過是在一旁看戲而已。”
應惠海:“……………”
他遲疑片刻,反而下了決斷,高聲說道:“崆峒印的確不在我身上,可我卻知道此寶的下落。”
應天舒轉身瞪了他一眼。
應惠海被一道淩厲的殺氣瞪的縮了縮脖子,連忙看向一旁。
李言初微笑道:“我對這崆峒印什麼的也不感興趣。”
“……………”
應惠海心道,
好嘛,這年輕道士油鹽不進,難道他根本就不是為我來的?
可是應天初心中卻想,
這年輕道人藏在虛空之中看戲,哪有這麼閒的人,定然是不懷好意!
一念至此。
他的眼神也冷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