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海四聖的許元與玉無雙劫後餘生返回天海。
天海浩浩蕩蕩,上麵有霧氣繚繞,隱約可見海浪滔滔,讓人心驚。
他們站在岸上,怒浪濤濤。
他們兩人回到這裡,早有一個年輕人在這裡等待。
這人站在一棵老鬆之下,手中捧著一本書在讀,
真的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天海四聖的許元見到,連忙上前行禮,
“見過六殿下。”
這年輕人一身書卷氣,溫潤如玉,不見一絲的鋒芒。
“許卿請起,這一路如何?”
許元慚愧的說道:“本來一切都很順利,我們潛入仙道異常區域,可是那裡麵危險太多,我們沒能成功奪下縛龍索。”
這溫潤如玉的年輕人點頭,
“這縛龍索因果重,牽扯到趙公明,是個燙手的山芋,沒奪下便沒奪下吧。”
“你們平安歸來就好。”
許元與玉無雙在路上商量過,那位年輕道長饒了他們二人性命,他們便模糊他的存在。
再者,仙道異常區域本來就有諸多詭異,就算是仙王仙君在裡麵也討不到好處。
這六皇子倒是並不苛刻,好言寬慰二人之後便離去,沒有一絲的失落之意,瀟灑自如。
玉無雙說道:“許兄,六殿下上麵還有五個哥哥,而且太子之位早定,咱們真的要追隨他嗎?”
許元說道:“六皇子胸襟寬闊,為人寬厚,人又十分的聰明機敏,投靠他是最好的選擇。”
而且他臉上又泛起一絲苦笑:“況且我們去投彆的名帖,旁人也未必看得上我們這四個閒人。”
玉無雙心中歎息,
她的名字雖然大,而且奉命駐紮天海,可實際上權力太小了,實實在在的清水衙門。
六殿下騰空而去,往仙界宮殿飛去,路上遇到一個男子手持金弓銀彈,被一群仙人簇擁。
熙熙攘攘,吵吵鬨鬨,駕雲而來。
這人遠遠看到他便高聲叫道:“六弟,往何處去?”
六皇子停下腳步,笑著打了招呼,
“見過四哥,小弟方才出去閒著無事散散心。”
這手持金弓銀彈的青年與他麵目有一些相似,隻不過看起來人更浪蕩一些,笑著說道:“既然是散心,不如隨我一同去打獵?”
六皇子搖了搖頭,
“還是不必了,我喜靜不喜動,打獵這種事對我來說太過勞神了。”
四皇子笑著說道:“六弟,你什麼都好,就是人太善了。”
六皇子拱手,
“四哥去玩的開心些,我就不陪了。”
一群人簇擁著四皇子,熙熙攘攘向天邊飛去。
反觀六皇子這邊清清冷冷,孤身一人。
隻不過他有種卓爾不群的氣質,手握一卷書回到自己的仙宮之中。
“燒了這柱香,且看你受不受用。”
六皇子淡淡一笑。
………
李言初將這縛龍索重新祭煉了一番。
這寶物威力極大,此時已經複蘇,李言初可以抹去上麵的禁製,可是要想祭煉隨心,還需要花費一些手段。
他的煉器之法十分的高明,一遍一遍的打上自己的烙印,又不破壞這縛龍索原本的一些東西。
不然的話,縛龍索的威能也會大大減弱。
“這仙道異常區域對旁人來說是極為危險之地,可對我來說或許是一個藏寶之地。”
李言初心道。
他決定收集仙道異常區域的一些寶物,尤其是如今新舊二道衝突,有些寶貝要顯露出本來麵目。
“也就是說,原本他們手裡看起來不起眼的東西或許就是古老時代大能留下的法寶。”
李言初心中有些火熱。
他在這仙道異常區域準備掃蕩一遍,隻不過剛剛動手就碰上一個難纏的問題。
他看中了一座寶輦,這寶輦除了上麵的華蓋,其他地方都有些腐朽破敗。
拉著這寶輦的是一頭白澤,身上的氣息十分的古老,隻不過它身上的皮毛已經腐爛,露出森白的骨架,內臟也幾乎乾癟枯竭。
這樣一頭半死不死的白澤守在這寶輦之旁。
李言初在他身邊可以感受到新舊兩種大道。
可就在他上前收取的時候,這白澤忽然轉頭,口吐人言。
它說的話李言初聽不明白,似乎是一種古老時代的語言。
若是妖庭的語言,李言初也了解一些,可它說的李言初卻完全聽不懂,一個音節都聽不懂。
偏偏就是這番話,讓李言初身上的法力有些紊亂。
李言初嘴角一抽,
“出師不利!”
他頓時感覺頭腦有些昏沉沉的,身上的道法已然被瓦解大半。
換做旁人,此時可能已經栽倒在地,可李言初畢竟不同,他的體魄強橫,元神肉身金剛不壞。
這白澤口吐人言,又向李言初靠攏。
李言初心中一動便縱身掠了出去。
可白澤下一刻又不知道說了什麼,李言初雙腳酸軟,體內道法幾乎徹底被瓦解。
白澤向他靠攏,一蹄子就踏了下來!
它的身形比李言初高大的多,仿佛一座小山一般。
踩下來之時,李言初雙拳齊出轟了上去!
他的拳頭蘊含磅礴血氣,武道神通也十分的霸道。
白澤一蹄子踏下,雖然沒有它他擊退,
隻不過這白澤也沒有傷到他。
不僅如此,李言初像一個釘子一樣從白澤的腳下透了出來。
這白澤似乎也愣了一下,它的體魄終究是已經腐朽,麵對李言初的金剛體魄,竟然直接被洞穿。
它再次念出一段話,李言初仿佛看到一位智慧的老者,無所不知,無所不會。
在仙道異常區域的生物已經不是普通的生靈,它們是兩種大道衝突下的產物,又集合許多怨氣。
李言初也沒有含糊,長刀出鞘,一刀劈了過去,
可這白澤的身形驟然消失不見。
下一刻,李言初感覺到後脖梗子上涼氣直冒,這白澤儼然到了他的身後。
他的戰鬥經驗何等豐富,沒有絲毫的遲疑,轉身揮刀。
可白澤的身形又消失不見,這一刀將空間都斬開了,一道匹練橫掠出去,可依舊沒有傷到那白澤。
李言初催動斬蛟刀,紫色刀氣彌漫在天地之間,又將那白澤給逼了出來。
“你這畜牲倒是真有些本事。”
李言初揮刀砍在這白澤的頭上,一刀砍下他的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