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初看到那個身穿龍袍男子,心中湧現驚濤駭浪。
這男子強的令人不敢直視!
他向左右看了過去,發現文武大臣分立左右,這也是一位位強大仙人。
站在靠前的幾位連他都覺得有些心驚。
他看到其中一個身穿盔甲,儀表不凡的將領手中托著寶塔,麵容威儀。
“這是……托塔天王!?”
李言初腦海中不禁浮現了這個名字。
如此一來,那個龍袍男子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
舊天庭之主!
天帝!
李言初倒吸了口冷氣:“啊?我是不是不該來這個地方?”
此時他看到有天兵天將押送了一個女子向殿外走著。
這女子麵容絕美,氣質清冷,此時卻是淚眼婆娑。
李言初看到她之後,頓覺有些熟悉。
若是…白衣少女再長大一些,便與這女子生的一般無二。
他看到幾位女仙吵吵嚷嚷的要進入大殿之中,
其中一個穿著杏黃羅衫的美貌女仙道:“八妹即使有罪,也罪不至死,不必上斬仙台,康將軍且慢!我去向父皇求情!”
押送這仙子的一位將軍頓時停下腳步,他的臉上也有為難之色。
可那位身穿杏黃衣衫的女仙不怒自威:“八妹有什麼罪過我一力承擔,請將軍留步!”
她與身邊幾位女仙一同進入大殿之中。
李言初順著她們的身影向上看去。
這位舊天庭之主目光深邃,看了下來。
可李言初此時卻忽然一種錯覺,
好像…這舊天庭之主看的不是這幾個女仙,
他似乎是在看自己!
“他看到我了!?”
李言初腦海之中不禁浮現了這個荒誕的念頭。
自己是順著白衣少女的記憶追溯,想一探究竟。
當年發生這件事的時候他並不在現場,
他的目光怎麼會是看向自己的呢?
可下一刻,畫麵破碎!
李言初感覺臉上有些濕熱,自己的眼耳口鼻之中竟然流出了鮮血,腦袋昏昏沉沉的。
白衣少女唐詩與姚靜同時驚呼,
唐詩更是撲了上去了,喊道:“爸爸,你怎麼了?”
李言初的肉身元神何等厲害,煉化了不知多少仙器,又修煉九轉玄功。
登天之後已經許久未曾受過傷了。
可方才隻不過是看了一眼,此時竟然七竅流血,腦袋也是渾渾噩噩的!
此時耳邊隱隱約約聽到那白衣少女在喊自己爸爸,
李言初嘴角一抽:“我覺得你還是彆亂叫了。”
再叫下去,
恐怕會出人命!
白衣少女兩行清淚流了下來:“爸爸,你到底怎麼了?”
李言初:“…………”
可下一刻,他這道神念維持不住,砰的一下子碎了。
白衣少女:“…………”
隨後就是一聲嚎啕大哭,
哭的撕心裂肺!
………
此時身處於仙界的李言初睜開眼,他的眼耳口鼻之中也流出了鮮血,十分溫熱,腦袋昏沉沉的。
“我似乎是窺測到了不該窺測的東西。”
李言初動容。
他運轉九轉玄功,好一陣子才恢複正常。
李言初深吸了口氣,感應了一下自己的天眼,竟然合上了。
“那一眼看起來真的是在看我!”
李言初自語。
白衣少女應該就是那位舊天庭之主的公主。
他感應了一下,這件事已經找上了自己,因果與自己纏繞在一塊。
仙人尤其講究吉凶禍福,李言初此時沾染了這件事,感覺自己似乎身處於一個大坑之中,禍福難料。
“算了,什麼禍福難料,如今惹的事這麼多,也不差這一件兩件。”
“即便有些大能拿我布局,到時候也要讓他們爭一下,看看我算是誰的棋子。”
李言初搖搖頭,再次嘗試聯係方丈仙山。
他再次將化身送了下去。
………
此時唐詩與姚靜兩人,一個驚訝,一個哭的梨花帶雨。
方丈仙山之中,
一個年輕道士卻再次出現。
李言初寬慰道:“彆哭了。”
唐詩聽到這個聲音,連忙抬頭撲進李言初的懷中,
“爸爸!”
這份真情實感確實讓人感動,
李言初歎了口氣,心中一軟,
“沒事了。”
姚靜卻心有所感應。
這年輕道士本領過人,先前的模樣似乎是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
姚靜低聲道:“我以為你不會再來了。”
李言初看了她一眼,心道:“這女子看起來比自己想象的還要聰慧,不隻是胸,大無腦。”
姚靜被他的眼神看的奇怪,隻不過她先前被李言初笑話過,
此時怕被他看輕,
挺直了胸膛。
老娘雖然本領不如你,可是也是很有見識的!
她挺起胸膛,真正的詮釋了什麼叫做裂衣欲出。
李言初微微頷首,
“你的衣服質量不錯。”
還沒等姚靜反應過來,
李言初看著哭的梨花帶雨的少女唐詩說道:“你的來頭很大,說實話,以我的本領或許也不該看到,可既然看到了,似乎就是故意落在了我的身上。”
他看著唐詩柔聲道:“你能聽懂我的話嗎?”
唐詩搖了搖頭,
“每個字都能聽懂,連起來就聽不懂了。”
“你倒是實誠。”李言初險些破防。
他咳了一聲,清理下嗓子說道:“以後不要叫爸爸了,這稱呼不太妥當,不然的話,以後咱們就彆見了。”
我又不是舊天庭之主,
你這麼叫我,
我怕我扛不住。
唐詩淚眼婆娑,小嘴一癟就要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