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江小友!”滿身血漬的他,拱手道:“多謝小友出手相助,若無小友力挽狂瀾,恐怕我等今日便要被賊人屠戮殆儘。”
說著,他在竟跪了下來:“男兒膝下雖有黃金,可救命之恩抵得過萬兩金!小友,請受我‘殷昭’一拜!”
江流兒連忙上前將殷昭攙扶起來:“你大我這麼多歲,卻朝我跪拜,這是要折我的壽哩!”
江流兒也是這才知曉,原來對方叫“殷昭”。
與他母親的姓氏同一個讀法耶!
“敢問官兵大人是哪個y?”江流兒試問道。
殷昭張口欲說,卻想半天都想不到自己這個姓氏,究竟該如何組詞。
他取下腰間一塊兵牌,說道:“是這個殷字。”
江流兒一瞧,很是驚詫:“我母親也這個姓。”
殷昭也詫異,他驚奇道:“這或許便是緣分?興許我們五百年前還是本家呢!”
隨後。
他看向遍地滿目瘡痍,眼神流露幾分悲痛,他咬緊了牙關,語氣對劫囚賊子恨之入骨:“此戰死了三十二個弟兄,隻剩十三人人。我……該如何去向他們的爹娘交代此事?”
江流兒陷入沉默,他也見到滿地都是死人。
大唐的官兵死了三十二人,剩下的十三人……身上或多或少,都帶有傷勢。
賊子也丟下許多屍體。
當然,也有很多賊子活著,還活著的賊子,都是被江流兒射中膝蓋。
他們無力起身再戰。
遍地斷肢殘骸,耳畔全是慘嚎,哪怕陰間地獄之景,恐怕也不過如此吧?
江流兒歎了口氣,他學著法明長老給逝者做法事時的模樣,雙手虛攏合十,口中低聲默念《地藏菩薩本願經》:“如是我聞。一時佛在忉利天,為母說法。爾時十方無量世界……”
念著念著,他心中似有明悟,忍不住往《殺生造孽大乘真經寶典》念去了。
因射傷數十人產生的躁鬱情緒通通被煉化,化作法力彙入江流兒的經脈中。
半篇地藏經與一篇殺生經念完。
江流兒明顯感覺到,自己修為提升了許多。
消耗的氣力也彌補回來不少。
“殷大人……”江流兒欲說些什麼,就被殷昭打斷了。
殷昭說道:“不必叫殷大人,我也才二十來歲。我厚臉叫你江兄弟,你叫我殷兄弟如何?”
江流兒一怔,自己獨來獨往,孤僻許久了。
不曾想,今日竟有人願意與他以兄弟相稱。
江流兒當即便改了個稱呼,問道:“殷兄弟,那些受了傷的人,能救一下嗎?受傷的人,有一些還是我們大唐的官兵。”
殷昭麵色一黯:“此地前不著村,後不著店。”
江流兒張了張嘴:“那被我射中的人豈不是?”
他看著那些膝蓋不斷流血的賊子。
覺得他們可能撐不過一個時辰。
而且他又覺得,若自己快點射傷多一些賊子,那大唐官兵也就不用死那麼多人了。
想著想著……
江流兒心頭不是滋味。
[江流兒]:“前輩們,我今日好似殺生了。”
[淨壇使者]:“哦?小師傅莫不是不小心踩死幾隻螞蟻了?哈哈!無妨,這不算殺生,俺老豬是淨壇使者菩薩,說它不算就不算!”
[江流兒]:“八戒前輩,被我殺的不是螞蟻,而是好幾十個大活人……”
[淨壇使者]:“活……活人?!”
[淨壇使者]:“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