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劍直奔熊都頭心口而去,即便熊都頭身著甲胄、皮糙肉厚,也不敢賭此劍能否刺穿自己胸膛。
他立即收錘橫檔,“叮”的一聲,格開飛劍。
卻忽見江流兒取下腰間大骨棒,那屍魔白骨隨江流兒雙臂發力揮動,徑直砸向熊都頭。
礙於身高懸殊,這一擊是奔著“小熊”去的,令熊都頭汗毛倒豎,遍體生寒。
“賊人小兒,莫要猖狂!”
熊都頭怒聲一喊,可謂聲如震雷,他舉錘悍然砸去,與那骨棒硬碰硬。
嘭!!!
當雙方武器接觸刹那,熊都頭卻麵色驟然驚變。
他感受到有一股很大的勁力,從錘身傳遞而來,那力道比自己大得多了!
熊都頭雙臂巨顫,連錘柄都有些不堪重負,手掌頃刻麻木,雙眸瞪若銅鈴。
他止不住接連倒退。
竟是江流兒早已撚了個“擔山訣”,憑那三四千斤的力氣,順勢追擊而上,又是一棒敲去,直奔熊都頭膝蓋,令熊都頭心神大駭。
熊都頭趕忙立錘格擋,“砰”一聲響,玄鐵打造的錘頭,被骨棒敲出一個大缺口。
江流兒又是一敲,熊都頭隻得被迫防守。
“砰”,一個翁金大錘被敲斷了。
熊都頭駭然心驚:‘這廝力氣,怎會這般大?怕是得有好幾千斤的力!我不能再與這賊人硬碰硬了,需揚長避短才行!’
‘他雖力氣大,卻不及我經驗豐富。我隻需靜下心,定能殺他,優勢在我!’
熊都頭閃過江流兒下一擊,尋到一個合適機會。
雙手握著最後一個翁金錘,暴吼奔江流兒砸去。
這一擊,命中了江流兒!
“死來!!!”
江流兒天靈蓋遭到重擊,身子往下矮了矮。
但他卻並未腦漿迸裂。
反倒熊都頭被反震力震得武器險些脫手了。
‘他腦袋怎這麼硬?’
熊都頭傻了,他也就這一恍惚,被江流兒順勢一個前翻逼近咫尺,待他反應過來之時,江流兒已揮動骨棒,一棒敲在他膝蓋上。
登時筋骨齊碎!
熊都頭疼得雙眼赤紅,不禁單膝跪在地上。
卻又見江流兒手捏劍指,飛劍破空聲再度傳入耳中。
驚得他來不及多想,隻得扭動壯碩身軀,試圖躲避飛劍的來襲。
飛劍從熊都頭的臂膀掠過,帶起一片血花。
一條長滿褐毛的粗壯手臂拋飛而起。
“哐當”一聲,這條手臂握著的翁金錘落地。
“擔山訣,還剩四個呼吸。”
江流兒額頭溢血,小臉憋紅,被那鐵錘砸一下腦袋,令他頭昏目眩,但他咬牙撐住了。
他又是一敲,把熊都頭另一邊膝蓋敲碎了。
雙腿、一條手接連被廢,熊都頭心生絕望。
他熊橫天叱吒風雲多年。
不曾想今日陰溝翻船了!
“死也要拉你一起死!”熊都頭見江流兒又一棒敲來,他心頭一橫,張大嘴咬住了骨棒。
牙被打碎了。
舌被打斷了。
他仍不鬆口。
熊都頭口中汩汩湧血,雙眸絕望中帶著怒意,用僅剩的一條手臂,朝江流兒拍了過來。
這傾儘全力的一擊,恐怕連玄鐵都能拍扁。
那寒光爍爍的熊爪,恐怕連鋼板都能撕裂。
江流兒鬆開骨棒,腳下生風,一躍而起。
熊爪擦著江流兒足底掠了過去。
赤手空拳空拳的他修煉,一掌朝熊都頭天靈蓋狠狠拍去。另一隻手則掐著劍訣,運起《百咒穿心禦劍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