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本官再問問彆人。”
儒袍男子化作判官,高個男子則化作陰差。
二人相繼憑空消失不見。
隻餘下法明和尚看著這空蕩蕩的佛堂主殿。
“阿彌陀佛。”
他意識到……
江流兒許是闖下大禍了。
……
五日後。
兩人一狐走了一日一夜沒歇過,江流兒精神勁兒倒挺好,胡玉玉、受清卻累得夠嗆。
他們停下原地歇息。
胡玉玉靜坐修煉先祖功法,狐妖異象籠罩周身,確實頗為神異;受清抱著乾糧在狂啃,他是三“人”中體質最弱的,也是最累的。
江流兒這幾日,愈發覺得金剛降魔杵很是順手。
他一杵敲碎一塊山石,又一杵將地麵砸出大坑,喜道:“好法寶,可破堅物!若敲腦袋上,準能敲開瓢,乃至將他魂兒都敲碎嘍!”
他又一撚劍訣,渾天鎮海劍飄在他的身後。
如今,他已能完全掌控飛劍。不似以前那般,隻要祭出飛劍,就會自動朝人心口飛去。
這時江流兒才見到自己原來還有一件法寶。
是他在陰間搶走陰差的一根哭喪棒。
“寶貝雖也好,但不是我的,是要還人家的。”
江流兒取出哭喪棒耍了一耍。
好個陰風滾滾。
當真鬼哭狼嚎。
一棒揮去,竟能掀起一片陰風,又能掠起一道烏光,方圓三丈飛沙走石,煙塵滾滾。
“好兵器,好適合我!”江流兒越耍越喜歡,尤其這棒子,又長又直,打心底裡歡喜。
可又自語道:“但法明長老讓我彆做壞人,還是找機會還回去吧……”
兩人一狐歇息完畢,又繼續上路。
途徑一條江時,不知不覺,天色昏暗下來。此河甚寬,一眼過去望不到邊。江邊較冷,
陣陣冷風拂過,江流兒都不禁縮了縮脖子。
這時,便見河麵上,有條過江船亮起燈火。
“江上有船家!”受清一喜,他呼道:“船家,這兒!能捎帶我們一程不?我們可以給錢!”
船家好似聽見了,撐著船篙,改了個方向。
“船家來嘍!”受清道:“我來付過江錢罷!”
隨船家愈發接近,可見船上頭有兩道人影。
一高。
一矮。
“恩公,江上是不是起霧了?”胡玉玉覺得視線有點模糊,又覺得身子好怪:“我有點暈,不對呀……方才,我才吃了兩個肉炊餅。”
胡玉玉感覺暈乎乎的,有種飄飄欲然之感。
這時,她發現手被恩公抓住了。
江流兒又揪住受清有衣領,左手拎著狐狸精,右手拎著小道士,立即扭頭,便要離開。
受清懵道:“道友,怎麼了?”
江流兒語速驚人:“我的《金剛怒魔鍛體法》已至大成,卻仍覺得很冷,此地定不尋常。”
胡玉玉恍然大悟,欲說些什麼,又驚愕發現,恩公好似離自己越來越遠。
可視線中,她又見到恩公正抓著自己的手。
不對呀!為何她能見到自己的背影?
狐妖猛地驚醒。
她瞬間炸毛了。
“恩公!我……我魂魄出竅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