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你是在瞧不起我們哥倆?”
另一妖怪譏諷道:“你將你的滿肚肥腸好好放在心上便是,賊人再凶,也鬥不過我們的。”
劉洪心頭對妖怪語氣不滿,又不敢懟回去。
突然!
嗖——
劉洪隻覺自己耳朵一涼,忍不住伸手一摸,卻隻摸到一灘“水”,自己耳朵好似不見了。
“啊啊啊啊!!”他聽見未過門小妾在尖叫。
不滿扭頭一看,便見小妾膝上掉落有一隻帶血耳朵。
這讓他愣了一下。
“這耳朵……”
“是我的?”
他另一隻耳朵聽見有摔倒的聲音,再轉頭一看,便見保護他的一個妖怪腦袋飛了起來,一具無頭屍身軟下來,直挺挺的翻身墜馬。
另一個妖怪瞳孔緊縮,汗毛炸起,立即取出兵器,敲碎一把襲來的水流飛劍,勒馬回頭目光一凝,視線鎖定車隊後方一個少年郎。
“可惜,差點就能瞬殺兩個了。”
江流兒取出金剛降魔杵,踏風快速飛掠逼近。
鎮海劍飛在身後跟隨著他。
“有敵襲!!!”妖怪怒吼一聲,他一躍而起,欲與江流兒拚殺一番。
卻不曾想。
江流兒從須彌袋中取出大量兵器——皆是在狼澗洞拾來的,刀槍棍棒可謂是應有儘有。
而且每件兵器都被繪有《百咒穿腦禦劍術》。
數以百計的兵器密密麻麻鋪滿妖怪的視野。
令妖怪麵色都呆住了。
兵器如雨,儘數朝妖怪飛去,驚得他連忙招架,卻招架不住,身上傾刻便掛彩十幾處。
當江流兒與他擦身而過時,妖怪滿麵絕望,他已被數杆長矛穿身而過,顱腦亦被一把飛斧命中,腦漿迸裂,當場氣絕。
劉洪已嚇傻了。
“我姓陳!”江流兒眸中殺意儘顯,簇擁劉洪的官兵們,根本攔不住他:“我父為陳光蕊,我母為殷溫嬌。十二年前,你於江中杖斃我父,此仇不報,我江流兒何以為人?”
劉洪瞪大眼睛。
陳光蕊之子?
“劉賊,今日取你狗命!以祭亡父!更祭被你害死的數以萬計的江州冤魂!”
右手撚劍訣。
飛劍取人頭!
一顆鬥大肥碩頭顱高高拋起,脖頸斷截鮮血飛噴,猩紅鮮血灑滿馬車,濺了小妾一身。
小妾又尖叫。
當場暈厥。
官兵們大驚失色,卻無法奈何得了江流兒。
這是江流兒頭一次在這麼多人麵前殺死一個活人。
……
劉洪隻覺自己脖子一涼,當他再一睜眼時,發現自己竟已死了,變成鬼魂出現在陰間。
他一摸頭,腦袋咕嚕掉下,嚇得他連忙撿起,又哭又懼:“我不想死哇,我不想死哇!我還未享夠清福,我還未娶那小妾過門。”
“我不要死!快放我回去,快些放我回去啊!”
附近有陰差見他沒喪失生前記憶,拎著哭喪棒過來,想要將劉洪的生前記憶給打散。
卻忽見有一活人憑空出現在陰間。
江流兒平靜瞥了眼那陰差,手中拎著佛光大放的降魔杵,嚇得陰差不敢動彈。
劉洪也見到了江流兒。
劉洪驚恐:“你……”
江流兒不由分說一杵將劉賊的魂魄給敲碎。
陰差:“……”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