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是不斷撲過來想要抓住他們要挾殷念與安帝的天火域士兵,帝臨域的士兵也有,可被他們死死拖住。
“安菀在裡頭!殷念的首席也在裡頭!”外麵天火域的士兵們發瘋一樣的喊,“抓到他們,就可以威脅殷念和安帝!”
“我們天火域就有救了!”
他們將這群人視作了最後一根稻草,衝過來的架勢完全就是不要命的。
“攔住那些帝臨軍!”
“她們在往通道的方向走,將通道給炸了!”
他們知道,兩域開戰,為了斬草除根,一定會將天火域大洗牌,他們這幫人是留不下來的。
通道說炸就炸。
守在那邊的士兵們也已經殺紅了眼。
“完了!”有學生聽著爆炸聲頓時一驚,“通道被炸毀了!”
阮傾妘捂住了腹部的傷口,看了一眼被炸的通道。
“石塊下有光頭透過來,我們想辦法爬出去!”
阮傾妘當機立斷道:“安菀,用剩下的光蝶,將那通道縫隙口的士兵都清理了!”
“我們能走幾個走幾個。”
“安菀你第一個走!”
安菀咬牙,想留下,卻發現自己確實不能留下,被活捉的話,那就完了。
“首席,你和安菀一起走。”有人用力推了一把阮傾妘,“你們兩個一定要逃出去,他們就指望著抓你們呢。”
阮傾妘卻說:“沒關係,我不會被捉,更不會被用來當做威脅他們的籌碼。”
最後一隻光蝶已經撲了出去,炸開了最後一個守在通道口攔截的人。
“走!都走!”
安菀咬牙,流著眼淚第一個鑽進那縫隙之中。
很快,縫隙裡傳來她的聲音。
“裡頭沒有全塌,能出去,都進來!”
天兵們立刻吼了一聲:“學生先走!”
學生們一愣,將旁邊滿身發抖的臨時生一推,“臨時生先走!”
臨時生們猛地回頭。
他們雙眼猩紅,雙腿發抖,死亡很可怕,他們很想走,可比起活命,此刻學生和戰士們的態度更加刺激他們。
那個因為方曦遷怒過大石的學生也不知自己是怎麼了。
他竟然一腳就將前麵的學姐給揣進了縫隙中。
他明明很害怕。
可他卻覺得怒火壓過了害怕,“又是這樣!你們又這樣!”
“罵老子沒有大局觀,老子認了,那你們呢?”
“他娘的狗日的!”他暴怒,可腳下的動作卻很快,將那些所謂的學長學姐,一個個揣進縫隙中,分秒不浪費。
“天兵是自己人,能先死,同窗是自己人,能先死,我們呢?我們就是外人了嗎?這種時候了還要你們來讓?”
“吃飯的時候,沒有人會坐在臨時生身邊吃。”
“訓練的時候,沒有人和臨時生一起練。”
“現在就算同生共死,你們也要把我們推開,以為我們會感激你們嗎?”
“他娘的老子感激死你們了!可老子他娘的也難受死了!”
“就是因為這樣!”他一個大個頭男人,眼淚鼻涕已經在死亡逼近與不信任的雙重打擊之下,不知不覺糊了滿臉,“就是因為這樣,方曦那個臭傻子,才會一聲不吭的背叛吧?”
“我們就沒覺得,我們是你們的‘自己人’。”
“乾他姥爺的!”
縫隙隻有那麼大,他們又沒有靈力,隻是這幾句話的功夫,也不過才鑽進去了十幾個人。
他雙腿打顫,握緊了手上的長劍,“死在這兒也太憋屈了。”
“老子還沒打方曦那叛徒兩巴掌解恨呢,我乾她姥姥的!”
“老子那麼喜歡她,艸!”雖然平日裡話都說不上一句。
“大石,老子就是討厭你,誰讓方曦隻對你好,明明都是臨時生,隻有你拿到了正式生的資格,老子他娘的就是嫉妒你!”
“今天你要是不和我在這兒守到最後。”他淚流滿麵聲音發抖,“老子一輩子看不起你。”
臨時生們有人鑽了縫隙。
有人站在他身邊一聲不吭。
而麵前。
潮水般的天火域士兵湧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