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指輕輕點了兩下，周少玉的身體在空中抖了兩次。
“你身上有法則之力的氣息。”
“是我的法則。”
“對啊！”安菀聞言立刻點頭，從手中凝出一個水團，“之前我們不是跟著你一起學了法則之力嗎？當時還得你將學習的方法教給我們我們才能同樣用。”
“但是在這一年裡。”
“我們發現，你的法則之力，就好像本就對我們無條件開放一樣。”
“看。”她抖了抖手上拿團水，水係法則在她掌心湧動，“我們每日感受著金鐘上的法則之力流動，自然而然就學會了。”
“是你故意這樣設置法則的嗎？”
是這樣嗎？
殷念自己臉上都露出一絲驚愕的神情。
她當時，創造法則的時候。
就沒想那麼多。
阮傾妘觀察她的神情，見狀說了句：“興許你自己也沒有意識到，法則是跟隨你的意誌誕生的，從一開始，你就不覺得這法則是屬於你一個人的，所以我們能學。”
殷念很小氣，殷念也很大方。
她可以為了一點資源搶破頭。
也能將搶來的資源都分發給需要的人。
“我們都學了不少法則呢。”
安菀脆生生道：“我學的最好的是水係法則。”
“周少玉是火。”
“阮首席依然是速度最快的風係。”
“玉呈是四季法則。”
“還有元辛碎……”
“吃飯啦！”安菀的話被身後眾人催促的聲音截斷。
安菀立刻捧起自己的碗和筷子，扭頭就跑。
一邊跑一邊說：“殷念我去想辦法給你搞點肉啊。”
殷念失笑。
芽芽安靜的立在河麵上，看著大家熱鬨的眼睛，也跟著露出笑容。
她是神魂之體，吃不到，也聞不到。
但是她想，一定很好吃。
“等你轉世了。”
“就可以吃得到了。”
芽芽應了一聲。
但其實她不在意吃不吃得到這個。
殷念也拿到了一碗，她這一碗裡各種食物都壘成小山了。
足見那些幫她搶東西的人有多努力。
“等以後，我們成婚了。”
元辛碎坐在她身邊，看她吃東西，一邊看一邊說：“就選個你最喜歡的地方，釣魚，種菜……”
殷念咽下口中的肉。
盯著眼前這塊肉，加了句，“嗯，然後入洞房。”
元辛碎的眼睫猛地抖了抖。
垂在一旁的手緩緩抓緊了她的裙角。
嘭！
兩人的頭頂炸開了無數煙花。
姹紫嫣紅，漫山遍野。
無數人齊齊舉起手。
在煙花開的最為燦爛的時候。
高聲大喊：“過年啦！”
“過年啦！”
“過年啦！以後都是好年！”
一聲比一聲高遠。
芽芽仰頭看著。
突然就發現自己的身體漂浮了起來。
猛地低頭，看見自己被包裹在一個金色的光球之中。
她漂浮了起來，穿梭在那些煙火之中，煙火無法灼傷她，卻在她身側盛開。
她離殷念越來越遠。
“殷念！”
芽芽下意識伸出手。
殷念的聲音在她腦海中響起來。
“嗯。”
“我會一直都在。”
“芽芽。”
“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