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嬤嬤也想到了這點,氣憤道:“夫人,這幫人是趴在您身上吸血呢!”
“得勸勸夏老夫人,讓她好好管理夏侯府,不然遲早有一天,就把夏侯府給掏空了!”
薑氏搖了搖頭,又歎了口氣。
以前不是沒有勸說夏老夫人,好好打理府中的花銷。
可夏老夫人卻立馬變了臉,罵她不孝之類的話。
還說,他們夏侯府就該是這等牌麵。
中饋牌在夏老夫人的手裡,她沒有管家權,自己想管也管不了。
薑氏沉著臉,得想辦法拿到中饋牌。
不是為了夏侯府,而是為了她的幾個孩子。
她不想自己的孩子,什麼都沒有得到,就被旁人給敗個乾淨。
雲嬤嬤又說道:“那夏梓伊找人煽動人群,攻擊小姐的事,需要告訴老爺嗎?”
薑氏又搖了搖頭,“不用。”
就算是說了,他也不會相信,他驕傲的庶子會用此等下作的手段。
想到這她愣了愣,原來在夏侯府,自己早就已經沒人可依靠了。
皇宮裡。
永安帝和德莊皇後崔氏,坐在首位上,麵上卻難掩焦灼。
“皇後,你說菀檸會來嗎?”
德莊皇後斜了眼永安帝,“當初臣妾不同意,想著菀檸快樂一世便足以,你偏要給菀檸找夫婿,現在好了,人被困在深宅中,你想見都得問問旁人的意思!”
永安帝板著臉,“胡說,朕想見誰,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德莊皇後冷哼,“是,在這朝堂之上,誰敢忤逆你的召見?可要是有人讓菀檸拒絕你的召見呢?”
永安帝哽住,他已經被拒絕了很多次了。
但他隻以為是菀檸在記恨他,不想見他罷了。
“不可能,安京侯沒那個膽子。”就他那在朝堂上唯唯諾諾的模樣,能有膽子忤逆他?
德莊皇後氣得瞪眼,要不是有外人在這,她恨不得上去個他一巴掌。
讓他好好回憶回憶少年時,被她支配的恐懼。
這時,門外傳來沛公公的聲音。
“啟稟皇上,皇後娘娘,安京公主和小郡主來了。”
兩人麵露喜色,齊齊站起身。
“快!快讓她們進來。”
薑氏隨著沛公公在殿外走著,心跳如鼓。
皇上和皇後娘娘對她是極好的,異國送來的珍珠,將最大的一顆送給她,再讓後宮嬪妃們挑選,剩下的才是皇子公主挑選。
可她卻狠心,與他們斷了聯係。
若不是生了淺淺,恐怕自己也無臉麵和借口,再見他們了。
沛公公停在殿前,恭敬道:“安京公主,進去吧。”
薑氏點了點頭,深吸一口氣,走了進去。
還沒走兩步,就見一穿著雍容華貴,頭戴鳳冠的女人,朝她大步走來。
親切地抓住她的手,眼眶中隱隱泛著水花,“菀檸你終於肯來看本宮了。”
永安帝站起身,也想上前,卻又生生坐了回去。
他沒忘記,菀檸孩子心裡記恨他呢。
薑氏鼻頭泛酸,屈膝就要跪下,“兒臣參見皇上,參見皇後娘娘……”
還沒說完,便被德莊皇後拉住,“這剛生完孩子,正是虛弱的時候,大禮還是免了。”
“瞧瞧,這臉難看的,夏侯府那幫人,都是怎麼照顧你的!”德莊心隱隱抽痛。
上次見麵時,那臉頰上的肉還是飽滿的,怎如今卻凹陷了下去。
她要好好責問責問那些下人!
薑氏搖了搖頭,“剛生產完,身子自是虛弱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