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本就無父無母了的,怎能連這點念想都給斬斷了呢。”
“而且…而且,夏老夫人要將小姐溺死,我也是不得不這麼做呀!”
這話一出,圍觀的人紛紛感到震驚。
“什麼?!竟然要溺死親孫女?!夏老夫人也太歹毒了些!”
“怪不得薑氏會去見皇上,也是為了自己的女兒啊。”
“可這孩子是災星,不溺死的話會帶來災禍的!也是該溺死。”
夏老夫人聽見周圍的議論聲,便急了,“我們夏侯府少你吃的還是少你穿的,你竟然恩將仇報汙蔑主子!”
“姐姐,你怎麼能任由你的丫鬟,在皇上麵前胡言亂語呢?”沈淇兒搖了搖頭,不讚同道。
夏淮安怔住,沒想到是自己誤會菀檸了。
他知道菀檸在爹娘死後,很是痛苦,這次忤逆母親去見皇上,定是太渴望親情了。
心中再次泛起愧疚。
可轉念一想,如果不是薑氏非要去見皇上,雲嬤嬤便不會有機會在皇上麵前告狀,皇上又怎麼知道這流言蜚語。
他厭煩的擰眉,指著雲嬤嬤大聲斥責道:“我母親整日燒香拜佛,最是披薩心腸,怎可能做得出這種事!你為何要汙蔑老夫人!”
“來人,給我家法伺候!”
站在夏老夫人身後的兩名丫鬟,立馬上前作勢要抓住雲嬤嬤。
沛公公冷哼,“哼!灑家的耳朵可沒有聾!”
“剛下馬車時,我可聽得真真切切!”
他重複了一遍道:“剛生產完,就迫不及待地去見外麵的男人,你還要不要臉?”
“夏老夫人,這話是你說的吧!”
夏老夫人眼神飄忽,不敢回答。
圍觀的人一瞧她這樣,頓時明白過來了。
“還當真說過這話啊!”
“夏老夫人可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敢背地裡編排皇上!”
“連皇上都敢編排,溺死一個災星,有什麼不敢的。”
沛公公冷哼一聲,“宣皇上口諭,夏老夫人和安京侯以及其妾室,嘴巴肮臟不堪,要好生洗一洗!”
“另夏老夫人無德無理,意有殺害血親之罪!按照當朝律法,應當杖責三十大板!”
杖則三十大板?!
她這一身老骨頭,怎麼禁得住三十大板啊,這不是要她的老命嘛!
薑莞檸實在是太惡毒了!
夏老夫人隻覺得兩眼一黑,身體一軟,身體向後倒去。
沈淇兒連忙去攙扶,“不好了,老夫人暈倒了。”
夏淮安眸光微閃,也湊上去攙扶,“快!快送老夫人去醫館!”
說著,這兩人就要抬起夏老夫人就走,好像隻顧及到老夫人的安危,將皇上的口諭忘乾淨了。
孝得不行。
“站住,誰讓你們走了?”
“皇上說了,若是有人暈倒,便加倍懲罰!”沛公公半眯著眼睛,皇上早就料到這一幕,便這般叮囑他。
看你們是想挨三十大板,還是挨六十大板。
神奇的是,這話剛說完,就見夏老夫人幽幽轉醒了。
“誒呦…我這是怎麼了?”
夏淺淺撇嘴,這演技可真夠差的。
沛公公翹著蘭花指,指著三人道:“先把這三人的嘴,給我洗乾淨嘍!”
“是!”
接著幾名小公公,提著發黑的水走到跟前,隱隱還散發著臭味。
“這…這是什麼水?”沈淇兒直接乾嘔了幾聲。
沛公公似笑非笑道:“這是浣洗坊的洗衣水,特意拿來給你們洗嘴的,雖然是被用過的,但用來洗你們的嘴,甚是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