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昨夜有人在青柳樓一戰禦十女…”
“我艸?屌炸天啊!這戰績全大承可查,這是誰的部將,如此勇猛?”
“是鎮牧王送望京城的窩囊世子沈逸!”
“聽說已經猝死了,報應啊!”
“傳聞昨晚和長陽公主大婚,洞房花燭夜被趕出門!一氣之下帶著幾個官勳公子泄洪…”
…
這簡直是貽笑天下,堂堂鎮牧王,大將軍之子,祖上四世一王三公,九卿位列有四!
縱觀整個大承國三百多年的曆史,如此顯赫家世,上到皇子王公,下到流民土匪,能做出這種事來的,絕無僅有!
“不!從古至今兩千多年來,你史上之最!真是丟儘了我們沈氏列祖列宗的臉麵!啊!氣死我了!”
沈逸醒了。
從一開始的冷眼警惕到現在的呆滯苦笑,他完美演繹了一個精英臥底穿越到偽裝成紈絝廢物的世子轉變。
他也是沒想到自己剛父仇得報,竟然以這種窩囊的笑料穿越。
這要被釘上恥辱柱啊!
他不敢頂嘴,隻能低頭認錯。
因為罵他的正是牧州第一代送往京城當質子,被冊封為建國公,迎娶長公主的駙馬爺,
的親二叔!沈建仁!
但當死去的記憶翻湧而回時,他眼神寒光一閃,抬頭著急問道:“二叔,那十名姬女在哪?”
沈建仁儒雅的臉龐吹胡子瞪眼,氣不打一出來,“咋了?你很驕傲?你爹花那麼多代價打磨你的武藝,你全都用在這裡是吧?
還是想當著我的麵再一展雄風?”
“不是這意思。”沈逸乾笑一聲,臉色沉重道,“二叔,昨晚我根本沒叫十個,進房就不省人事了。”
沈建仁沉吟,突然臉色一驚,“你是說有人給你下藥?
那十名姬女好像被禁衛軍斬了,糟了,這是殺人滅口?”
是下藥了。
而且是毒藥!
沈逸沒有說出來,因為他無法解釋自己喝了毒藥還活下來了。
“這群王八犢子!竟然給你叫十個!分明是想你死!”沈建仁臉色陰沉道,“侄啊,這事你彆擔心!
陛下怪罪下來,我會替你解釋的!”
沈逸看著真切的親叔,感動害怕道,“叔,你說誰想讓我死啊,陛下會不會判我死刑啊?叔,我好害怕啊…”
“現在知道怕了?誰讓你大婚之夜去青樓的?你想避嫌也不至於這麼荒淫無度吧!
老夫當年也沒你這麼紈絝啊!”
沈建仁瞥了他一眼,沉聲道,“不過這事沒那麼簡單,你也不用過分擔心。最後還得看你爹怎麼選擇了。”
沈逸聞言,才想起來一件事。
兩個月前,關中有叛軍作亂,稱大承宦官外戚當道,財閥世家壓榨百姓,皇帝昏庸無為,導致天怒人怨。
各種天災,瘟疫出現,百姓民不聊生,生靈塗炭。
可謂是白骨露於野,不聞雞鳴聲。
短短一個月時間,幾十萬賊匪集合,成立了奉天軍。
此時,西北牧州有胡人入侵,北方青州有匈奴,東北方遼州有敵國大金,其他州的邊疆軍都有防禦任務在身,
加上本身實力和領軍能力遠不如北方邊防三軍。
同時,胡人大軍在即將入冬的十月搶掠牧州一縣城,虐殺幾萬人,被鎮牧王親自領兵,速戰速決深入敵營!
殺得胡人瑟瑟發抖,連忙派人進宮請求議和。
而宮裡實在是拿不出多少錢在邊疆打仗,加上文武百官中大部分都是主和方,皇帝無奈接收進貢,讓鎮牧王撤軍嚴守。
度過這個冬天再說。
當務之急,還是奉天軍這些反賊。
而統領十萬南軍京師兵和十萬北軍衛承軍,以及幾十萬地方軍的調令兵權,就成為了京城一乾世勳武將財閥的目標。
然而,皇帝卻想將這一兵權交給了鎮牧王,這不僅遭到全體百官的阻攔,也被鎮牧王被婉拒了。
理由很簡單,邊防吃緊,防止胡人不講武德,趁機作亂,走不開。
當今大承國,異姓王隻有兩位,除了鎮牧王,就是震得匈奴十年不敢南下的青州平青王!
皇帝十分信任兩人,所以才把兩個最愛的長陽公主和南陽公主分彆嫁給了沈逸和林奉宣!
奈何平青王是真的走不開。
隻有剛打完勝仗的鎮牧王最有資格,最讓皇帝放心,畢竟鎮牧王是唯一一個遭到百官抵製的人。
至於原因,沈逸也不知道。
“二叔,你的意思是,陛下?”沈逸小聲問道。
沈建仁渾身一顫,“彆瞎說!陛下怎麼會讓你死呢!
我覺得宇文老賊最有可能…”
他長吐一口氣,“宇文老賊的大兒子宇文戎義號稱大承年輕第一勇士,一直渴望有建功立業的機會。
此次大將軍之職,宇文老賊的呼聲最高。”
沈逸暗自歎了一口氣,他是最討厭這種權臣陰謀了,當臥底每天都提心吊膽,顧全大局,
穿越了,還特麼得活的這麼累。
好在這個身體確實不弱,哪怕荒廢了一年多,也比前世的他還強上一些。
顯然底子很足。
難怪一挑十,
沒人懷疑他的真實性…
沈逸心中盤算著,自保能力還算不錯。
不說力拔千斤,少說也是三四百斤巨力。
不過對比大承第一勇士,號稱一拳千斤的宇文戎義,
就差遠了。
“侄啊,以後你彆折騰了。紈絝也彆當了,保命要緊。”沈建仁拍了拍他,安慰道。
“如今大承局勢動蕩,聖上已經沒有絕對的權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