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香身為長陽的貼身宮女,一眼就看出屋內的不對勁。
特彆是長陽公主的眼神,帶著淚花和難以傾訴的委屈和羞辱。
她哪能不知道怎麼回事?
南陽公主又開始欺負我家公主了。還帶著背景強大的夫婿一起!
秋香一下子鼻子一酸,也跟著想哭了。
為什麼都是世子,差距就這麼大?
為什麼對我家公主就這麼不公平?
她明明那麼好,那麼努力?
“秋香!你想找死嗎?”南陽公主怒斥道,“本公主讓你說話,你聾了?”
林奉宣嘴角一勾,盯著落魄顫抖的長陽,心裡十分愉快。
對。
就是這樣。
今日我就在你心裡種下不可磨滅的陰影!
我要讓你畏懼,害怕,羞愧!
然後一點一點的扒開你心裡防線!
淪為我的金窩玩物!
哈哈!
本世子權勢滔天,皇家一言九鼎的時代已經過去!
長陽公主,
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
至於南陽?
嗬嗬,不過是刁蠻任性,自以為是,說話不帶腦子的有幾分姿色的花瓶。
看我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將你們姐妹倆玩弄鼓掌之中!
林奉宣眼神倨傲,風輕雲淡,“長陽公主,何必欲蓋彌彰呢?
此事我們出去一問便可知曉!
命運就是如此,你嫁給了沈逸,就得承擔他的恥辱!
而南陽嫁給我了,就得承擔我的榮耀。
你逃避不了,還不如坦然接受!
或許日後看你落魄可憐,我和南陽還能給你一點庇護。
是吧?夫人?”
南陽十分欣慰,頻頻點頭,我的夫君,說出了我的心聲啊!
這一聲夫人,暫且批準了!
長陽強忍著淚水,絕望的起身離開。“秋香,彆為難了,說吧。”
南陽兩人頓時心滿意足的僥首以盼,準備大肆嘲笑。
秋香一下子眼淚嘩啦道,“公主,外麵傳聞昨夜沈駙馬在青柳樓寫了一首詩,奪得了榜首。
大敗了陸羽學士。
還和花魁秦芊月,共度半宿…”
嗯?
南陽的笑臉僵住了。
林奉宣的眼神錯愕了。
長陽的腳步停了。
她掛著淚痕的眼角回頭呆滯,“和秦芊月共度半宿?他?豈敢…”
長陽停頓的突然抓住了重點。
眼睛一愣。
“秋香!你竟敢欺瞞哄騙本公主!”南陽突然憤怒了,“還大敗陸羽學士?他寫的狗屁詩詞,何德何能?
還不快給我如實招來!”
林奉宣震驚的不是大敗陸羽學士,而是他竟然贏得了秦芊月此等驚豔絕倫的美姬的認可?
還共度半宿?
怎麼可能!
本世子曾經寫過許多,在京城四大名樓裡,無一首登過榜單。
而眾多花魁之中,秦芊月可是他最喜歡,最想抱在懷裡疼惜愛護的美姬!
豈能和一戰禦十女這等淫蕩之人,孤男寡女共度半宿?
這不是侮辱我家女神嗎?
林奉宣臉色陰沉氣憤,“秋香,休要為了顏麵而胡說八道!沈逸是何等的廢物,他有什麼資格和陸羽相提並論?
還大敗?
簡直是蠢不可及!”
秋香反而愣住了,呆呆的道,“奴婢沒有胡說啊,外麵都在這麼傳。”
她不懂詩,也不懂秦芊月的身份含義。
隻知道沈駙馬又出去嫖姬了,又傳遍全城了。
這不是讓公主難堪嗎?
“胡扯!”南陽怒了。
想聽到的沒聽到,
反而被僵硬了嘲笑!
林奉宣反而不急不慢,負手而立,淡笑不屑道,“那你倒是說一下,沈逸那個廢物,做了什麼詩讓我來評判一下。
是何等的不一般!”
最後幾個字咬文嚼字,盯著長陽露出譏諷。
而長陽臉色悲憤,就擔心沈逸被有心人利用,又一次將笑話詩詞淪為全城笑料。
罷了。何必自欺欺人呢?
長陽閉上眼睛,她突然妥協了,好也罷壞也罷,與我何乾?
“秋香!說吧!”
她冷淡麻木,麵無表情。
而秋香隻能抹著眼淚,開始讀外麵傳的詩文。
南陽和林奉宣相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