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身份證,進到銀行裡也取不到預約號,我可不想,因為支票無法提現而改變國籍,變成一隻北美赤狐。”
“為什麼是北美赤狐?自然是北美赤狐們通常都是摸不著頭腦的,因為它們腦袋和頭皮都在掛在壁爐bbq了。”
安生自詡幽默說著狐狐笑話,但林櫻沒有雨雪晴那般與動物溝通的能力。
她隻能聽到狐狸那富有節奏感,宛若在歌唱般的嚶嚀聲。
安生倒沒有太在意林櫻,能不能聽懂自己的話。
因為,他救下林櫻初衷,純粹就隻是為了做好事當行善積德而已。
至於,蹭飯那些隱藏福利,都是安生後來才發現的。
安生熱好飯菜,強行給餓都快暈過去的林櫻塞了幾大口之後,溜溜達達跑到豪宅監控室檢查了一遍,確定監控電腦處在關機狀態,
安生在臨出門之前,與林櫻打了一聲招呼才走的。
臨出門前,安生不忘給中央空調溫度調高些。
吃過碳水之後,林櫻蒼白臉色,逐漸有了一些紅潤之感。
她全程目睹白色狐狸打開出門,關上推拉門,晃著尾巴消失在庭院之中。
林櫻忍著眩暈,從地上坐起,搖了搖腦袋往樓上走去:
“這件事說出去,其他人怕是會認為我瘋了”
“一隻狐狸,能拳碎車窗玻璃、知道關閉監控拆除監控硬盤,甚至還能連夜給我做五菜一湯”
“經過連續五天吃藥後,我終於確定我沒瘋,但我生活世界終究瘋了。”
林櫻坐在床上,看著床頭櫃前的抗抑鬱藥物又看向窗外月色,默默拿起無比抗拒的藥物服下,躺回到床榻上麵。
林櫻知道自己患有心病,而且,近期心情都極度的壓抑。
她在落水體驗瀕死之後,其實就已經重新開始吃藥了。
結果病情非但沒有好轉。
那隻白色狐狸,他甚至還問自己借了手機,點了kfc,並且指了指上麵瘋狂星期四活動,豎起了大拇指。
但林櫻感覺不好吃,蛋撻太甜、雞肉太柴,可樂氣味都被冰塊稀釋了
如果狐狸再拿自己手機點餐,她會給狐狸推薦自己女兒以前喜歡的記。
林櫻並不想承認病了,或者說,任何正常人都不想承認自己有病。
而林櫻之所以選擇吃藥,其實是想要探究一件事情。
自己、世界、狐狸三者中,到底是誰出了問題。
但藥越是吃,林櫻就越發懷疑,自己吃的藥到底是不是菌子做的。
從豪宅離去的安生,不知曉原本抗拒治療的林櫻,已經默默開始吃藥了。
走出豪宅的安生,並沒有回家,而是往山裡走去。
他準備趁著今日有空,到雨雪晴家裡承包山地茶田,研究一下鼠患來曆。
鼠患一日不解決,阿晴家承包的山地就是一片廢土,根本種不了東西,何況還是那些需要精心照顧的茶樹。
對於安生來說,他心裡有一個很適合現在的公式。
公式具體就是:阿晴賺不到=就自己吃不到飯=自己慘過做公雞。
隻是在上山之前,安生特意繞路來到一座垃圾回收站前。
“呋——”
垃圾回收站裡,隱藏著生物好似察覺到危險,發出一聲警告意味濃厚的嘶鳴逐漸從陰影裡蠕行著出來。
一隻體長將近四米,二十多斤重的肥碩眼鏡王蛇,滿臉警惕地盯著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