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生跑到林櫻家裡麵待了很久。
在安生躺在地上打滾,抱著林櫻大腿嚶嚀不止的拜托之下。
早已經對生活提不起興趣,甚至懶得自殺,準備活生生餓死自己的林櫻看著地麵上,撒潑打滾賣萌萌物,輕輕歎了一口氣喚來一樓保姆們過來幫忙。
高檔的奢侈品,不一定是定做,然而所有飾品都是針對人設計的。
安生想要佩戴那些東西,自然是需要林櫻幫忙做手工的。
百達月相拆了。
純金手鐲拿鐵鉗捋直。
愛馬橙的皮包剪了。
林櫻身著睡裙,坐在衣帽間的沙發椅上麵目光遊曆,好似在想什麼事,對於保姆們正在拆解的東西,毫無波瀾。
這樣的一幕林櫻記得,當初女兒剛剛上幼兒園的時候,幼兒園老師布置了一個需要親子協力完成的手工課。
那時候在衣帽間裡,傻女兒滿臉樂嗬拿著一把剪刀,剪了自己的包。
而且,她還吐槽說媽媽買假貨,包包的質量一點都不好,一剪刀就爛了。
是真是假林櫻並不在意,她隻是滿臉黑線看著死熊孩子,將自己的衣櫥翻找的亂七八糟,什麼都扔到地上。
回想起一些有趣的事情,林櫻那毫無生氣的死寂臉龐,僵硬的扯出笑容。
安生四肢著地,昂首挺胸的站在一張玻璃展示櫃上,滿臉愉悅之色,讓保姆們幫自己在身上量尺。
這件事情的主導者,林櫻和安生臉頰上都露出笑容來。
然而三名保姆臉上表情,雖然算不上麵目猙獰,但也絕對算是齜牙咧齒。
她們身為這間屋的管家,對林櫻以及姑爺的各類飾品都有一定的了解。
身為物品主人的林櫻不心疼,但她們在拆剪的時候,心肝兒都在顫抖的。
尤其是將拆掉表帶的手表,放在白色狐狸側脖頸上定位,準備用愛馬橙皮包料重新縫出一個寵物項圈的時候。
她們全程保持著窒息臉,至於為什麼會全程窒息。
因為佩戴在狐狸脖頸上那款手表是林家姑爺的東西,市場價近四百。
四百萬彆在寵物的脖頸上,任誰看到都會感覺呼吸不暢,心臟有驟停感。
然而,安生不知道這件事情,就隻是感覺藍色手表亮晶晶的,挺好看的。
林櫻的富有,絕非安生能想象。
“哎——真的可惜”
安生換上新裝之後,轉過身去,看向依舊在發呆的林櫻,長歎一聲說道:
“其實,我感覺我們挺般配的,貧窮的我對富有的你,而且,咱們兩都一樣有大長腿奈何,咱們語言不通!”
“在這方麵,阿晴壓倒性的大勝!”
安生嘚瑟言詞出口,化為一聲聲嚶嚀在衣帽間裡回蕩著。
安生從展示桌上跳落,臭屁的在落地鏡前麵看著換上新裝戰袍的自己。
“咳”
安生從臭屁裡回過神來,邁開帶金鐲的腿來到林櫻麵前,人立而起,趴林櫻的大腿上說道:“嘿!彆發呆了,現在都已經過了乾飯的時間點了。”
“東西借我用幾天,到時候我還回來給你放心!我家就在斜對麵,而且在治安局有偷渡的備案,跑不了。”
在一陣陣使人迷糊,似孩童歡聲笑語般的清澈嚶嚀,將林櫻給喚醒過來。
林櫻臉頰上的笑容收斂,抬起手拍了拍小狐狸的腦袋,並沒有說什麼,轉身往自己的寢室裡走回去。
“收拾好衣帽間裡的碎料,你們那隻狐狸不需要管。”
“好的,林小姐”原本保姆還準備上前攔住想出門的狐狸,但聽到了林櫻的吩咐之後,都滿臉沉默看著狐狸。
她們都瞪大眼睛,看著安生從主人房走到一樓。
那隻狐狸好似覺得自己太乾淨,特意在出門的時候打了一個滾,地麵上甚至留下了一些金鐲與地麵摩擦的痕跡。
“嘶”
保姆滿臉咪疼看著那隻狐狸,金鐲子蹭花就蹭花,可彆把手表弄丟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