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冷啊!”
常寧搓揉著被凍的生疼的手,並將手放在嘴邊依靠呼出熱氣讓手能暖和一點。
常寧這次大意了,他光想著上山尋找庇護所,沒有考慮到越往山上走氣溫就越低這個實際情況。
“再往前走走吧,如果還沒有合適的能充當庇護所的地方,今晚就難熬了。”
看著天邊已經被地平線遮擋住一半的夕陽,常寧內心充滿擔憂,他甚至做好了找個避風的山坡湊合一宿的打算了。
人在荒郊野外沒有一處遮風擋雨的地方,就好像隨風飄搖的無根浮萍,整個人都不會踏實,沒有安全感。
天色漸漸的變暗,皎潔的月光和璀璨的星河逐漸取代還有一絲光芒的夕陽。
它就像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僅剩的一點光芒遲遲不見消失,執著的模樣仿佛在留戀這壯美的山河。
“下山吧。”
常寧直到太陽落山了,他都沒有找到適合當作庇護所的地方。
山上的氣溫正在急速下降,常寧身上穿的是春季作訓服,並不保暖。
一旦在野外生病,他隻有一條路可走,那就是用衛星電話求援,然後被高中隊告知明年再來。
好不容易熬到了“流浪叢林”隻要再挺過ere就可以進入狼牙了,常寧怎麼可能允許自己在這種關頭被淘汰。
上次吃飯還是昨天晚上在集訓營食堂的時候,常寧已經一天滴水未進了。
下山後他來到之前布置陷阱的草甸子這邊,查看陷阱是否有收獲。
“咦!”
常寧喜上眉梢,他看到了一隻毛茸茸的東西在拚命掙紮。
陷阱已經開始鬆動了,獵物掙紮一次,陷阱就會有搖搖欲墜的感覺,但陷阱總能牢牢的套住獵物不讓其逃脫。
見此,常寧一個箭步快速來到陷阱旁,獵物察覺到有生物靠近又死命的掙紮。
常寧一把擒住獵物的脖子,將其提起一看原來是一隻灰兔,看起來並不大隻能作為常寧的一頓口糧,要是省著點吃勉強能堅持兩天。
“這也算失之桑榆收之東隅了吧,庇護所沒找到晚餐卻是有著落了。”
常寧將陷阱拆除後,提著兔子走向一條山上積雪融化形成的溪流,笨拙的處理起兔肉。
為了最大化利用這隻兔子,常寧將它的內臟沒有扔。
雖然手頭上沒有調味品處理,內臟的腥味讓人難以下咽,不過以現在的條件常寧也沒有資格嫌棄,有的吃就不錯了。
將血液和皮毛挖個坑處理掉後,常寧提著白嫩的兔肉回到避風處開始生火。
生火的方法也是十分具有原始氣息,他用鑽木取火。沒辦法,常寧身上沒有生火的工具隻能用最原始的方法。
鑽木取火的原理大家都懂,但是它並沒有看起來那麼簡單。
必須要掌握一定的技巧,如果沒有技巧很難將火升起來。
通過常寧不懈的努力,終於有火星子出現了。他小心的捧著收集到的一點火絨,輕輕的吹氣。
眼睛被煙熏的通紅,眼淚更是止不住的往下流。
這一切都是值得,有了火常寧在野外就能生存下來。
將兔肉串好並架在火上,耐心的轉動著。
放眼望去,遠處的青草被風吹出波浪狀,天上的星河清晰可見。
如此壯麗的風景沒有人和常寧一起欣賞,讓他有一種“今宵絕勝無人共,臥看星河儘意明”的感覺。
沒有添加調味品的兔肉上除了染發著蛋白質被炙烤的味道之外,還有肉類特有的腥味。
這些都是小意思,常寧連生的都吃過,烤熟的自然也沒問題。
“味道還不錯。”
能吃和美味是兩碼事,常寧將兔肉稍微咀嚼兩下強忍著反胃的衝動囫圇吞下。
最後還剩下一半,他準備留著明天再吃,畢竟也不是次次運氣都能這麼好,可以打到獵物。
荒郊野外的,能省則省。
吃過兔肉,常寧又將水壺架在火上燒水,順手把下午撿來的木柴放在火堆旁烘烤乾水分,這都是今夜保證火不滅的物資。
看著水壺中開始冒泡的熱水,常寧忽然想到了菜鳥a隊的其他人。
“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
與此同時,菜鳥們在宿舍外的空地集合。
灰狼挨個檢查他們的背囊,輪到鴕鳥的時候,見灰狼盯著自己也不說話,鴕鳥有些心虛:“灰狼我臉上沒有花吧?”
灰狼笑笑:“花是沒有,到是你身上裝著什麼東西可要好好搜搜了。”
“灰狼,你放心搜!”
鴕鳥故作大方的說道,其實他心虛的模樣已經將他暴露了。
“當然要搜了,而且對你一定要好好搜!打開你的背囊。”
鴕鳥依言打開背囊,灰狼上前往裡看,發現並沒有什麼違規的物品出現。
‘難道鄧振華轉性子了?’
這個傘兵偷奸耍滑的是個能坐著絕不躺著的主,灰狼絕對不會相信傘兵不夾帶點私貨。
趁灰狼搜查他背囊的間隙,鴕鳥對著身旁的衛生員擠眉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