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們,我和你們說,我留下來的事有眉目了。”
鴕鳥跑到籃球場,氣還沒喘勻稱呢,就迫不及待的將這個好消息講給大家聽。
看到興奮的鴕鳥將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灰狼終於鬆了一口氣。他不想和常寧再討論這場球賽了,可主動結束話題又顯得自己認輸了一樣。
正想用什麼理由絲滑而又不尷尬的回避話題的灰狼碰到鴕鳥就像久旱逢甘露一般開心。
心想鴕鳥真是他的及時雨啊!
a組的人對此表示並沒有什麼稀奇的,高中隊這兩天為了鴕鳥的事不知道找了多少人幫忙,他們都看在眼裡也了解情況。
“恭喜你,不過你還是要努力備戰。能參加這種全軍範圍大賽的人都是神仙,專業技能肯定硬的很。”
常寧見鴕鳥這麼高興,並沒有跟著大家一起為鴕鳥高興,他一向是先考慮最壞結果的人。
沒有做好準備鴕鳥上去就是給人當墊腳石的,最後要回家不說走之前再遭受一波打擊。
這樣一來常寧覺得鴕鳥還不如一開始就回家,起碼心情沒有那麼糟糕。
“放心,我知道輕重,刺客還說這幾天要給我好好補課呢。”
事關自己的前程,鴕鳥興奮之餘並沒有得意忘形。
“你知道就行。”
一群人圍著鴕鳥,說著給他打氣的話。常寧也不是一直給人潑涼水的低情商的人,他見鴕鳥知道該怎麼做了之後就再沒說喪氣話。
打擊太過了招人恨,就算他和鴕鳥的關係再好也難免對方心裡產生不舒服。
“常寧,有人找。”
從遠處跑來一名值班戰士。
常寧回頭看清對方的樣子後,發現是負責對外接打電話的值班戰士。
外麵有人給自己打電話?
常寧首先就排除父母,因為他走之前就跟家裡人說好了,儘量少給自己打電話。
他的單位特殊,說不準什麼時候就出去執行任務去了。接不到電話家裡人又擔心,所以常寧就沒讓父母打過來,一般都是他主動打過去的。
“可是不是家裡人又會是誰呢?曹寧華?”
上次回家他聽說曹寧華考進公安係統了,現在是正兒八經的警察了。
國家公務員忙得很,有一點空閒時間都去陪女朋友了,哪有時間給他打電話啊。
想了一路常寧也沒猜到是誰給他打電話,不過都不重要了,他直接去問不就好了。
“喂,我是常寧,請問你是?”
常寧將電話貼在自己的耳邊問道。
“我是陳國濤。”
電話中傳來熟悉的聲音,常寧沒想到一排長會打給他。
“排長好。”
“……”
倆人接著開始隨意拉起家常來,從排長的口中常寧知道人家現在是副連長,升官了。
壞消息是苗連要轉業了,而且就在今天。
電話那頭陳國濤看著外麵跟大家做最後告彆的苗連,眼中閃過一抹不舍。
麵對軍改的滾滾洪流他沒有任何辦法,部隊要增強一部分人注定是要離開的。
宿舍樓門口看到自發集合的戰士們,苗連虎目泛紅。
二班長見連長下來了高喊:“敬禮~”
“唰~”
全連戰士敬禮。
這一刻,苗連的眼淚就像決堤的洪水從眼眶洶湧而出。
他舉手還禮,貼在自己沒戴帽子的太陽穴上。
戰士和連長都沒有放下手,時間好像在他們之間停止了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