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們,老夫絕不能獨自扔下官家不管。”呂好問毫不留情的雙標道。
當日呂好問和趙官家說了些什麼,無人知道,或許楊沂中是知道的,但是他不會說一個字。
但是趙官家也在朝上澄清了,這次的桉情種在黃河治理的貪汙、瀆職和隱瞞不報上。餘者不能說不論,而是這次不論。
許多人安心了,許多人更加不安心了,當然,這就不是趙官家關心的內容了。
六月初九,王彥率先帶隊歸來。將所有賬目整理給。趙官家預覽,同時彙報。尤提督和趙通判已經全麵接管了泄洪問題,不管誰的求情,一概不理,一切以今年不發大水為基調。
而從剛剛進入雨季的京東兩路來看,效果顯著。
這大概是兩個月以來,趙官家聽說的最好的消息了。因為不久前,他剛又碰到一件糟心事兒。原來是。嶽飛的準親家扈成也參與了這次黃河貪汙問題,按律下獄,妻女是要充教坊司的,趙官家網開一麵,給貶為了平民,但是有罪之身在想和帥臣之子結親是不可能了。
結果嶽飛這榆木腦袋,非要按照承諾履行婚約。弄得家裡開始吵架,佛佑公主收拾不了,跑來親爹這裡求救。
趙官家煩了一聽說嶽飛還隻換八字沒寫婚書,乾脆又賜了一門婚事,把殉國武威郡王趙不凡的長女許配給了嶽雷。
如果嶽飛不答應,請曲端去為他的下級講理。不管你怎麼說,你把事情辦成為目標。
幾乎是同一時間吧,河道總督河陰郡王劉洪道認罪,並且在羈押中趁人不備準備了繩子自儘,但禦前班直都是乾什麼的?早防著他這一手了。人堪堪救了回來,和一同認罪的青州知州張伯奮一起押解東京。
一時之間,趙官家的刻薄名聲好像更大了一點,因為劉洪道的身份還有一點特殊。他畢竟名列建炎三十六功臣啊,十幾年來。安後督戰,從無懈怠,一次瀆職就要人命,是不是太誇張了點兒?
咱就不說仁宗皇帝了,就是太祖皇帝在位的時候也沒這麼乾過呀。
當然,這也就是南方在野黨和東京茶肆裡議論議論,真要讓他們在大庭廣眾之下說,估計沒幾個人有這個膽子。
如果有,楊沂中的皇城司會請人進去喝茶。
七月初,東京下了一場雨,這個糟心的夏天總算給趙官家帶來一絲涼爽。讓他可以抱著牙牙學語的君佑散散心。
劉洪道他們已經押解回來了,趙官家知道自己要麵對了是什麼。
——小劇場番外——
“可惜可惜,如此勞苦功高之人,最後卻為了一己私心,晚節不保啊。”範仲淹看著最新一期的邸報,為劉洪道歎息道。
文彥博有點兒臉紅。這個貪汙問題,他可比劉洪道他們嚴重多了,更重要的是,所謂3億回合就是在他當政的時候大規模舉行的,說到這個問題,就不由自主的想要逃避。
結果王安石這個得理不饒人的還說“範相公德行純美,自然惋惜,但有些人隻怕再說下去,就沒臉在這裡呆了。”
富弼看不慣他,“那也比有些人眼高手低,什麼輕描法、方田法,說的頭頭是道,結果鬨了個勞民傷財的好。”
這打虎親兄弟王安石和王安禮政見不合是一回事,聽到有人攻擊他親哥哥,人家不乾了,道“能力是能力,品行是品行,我家兄弟自然敢對天地說為,貪墨國家一分一毫。不知道傅相公和文相公敢不敢也對天地發一回誓?沒侵占過一畝良田,沒貪沒過一筆公款!”
“快彆吵啦,張相公又上吊了。狄樞密快來幫忙”
“哪個……張忠文公啊?”狄青反應過來。
蔡確看狄青進去幫忙了,才由衷道“雖說這虎父犬子的事兒常有,但張叔夜也太倒黴了點兒,一共就倆兒子,次子該死也就罷了,長子這也犯了事兒,叫他怎麼還有臉在這裡長存地下啊?”
蔡卞想起自己已經下了地獄的糟心哥哥,一時也是五味雜陳,乾脆道,“咱們這些人活著沒解決的問題,官家正在一件一件的解決。都彆激動了,等著看唄。”
inf。in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