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龍故作謙虛,眉眼卻是掩飾不住的自得。
許經年愣了下,隨後給韓龍倒了杯酒:“好女婿,你嘗嘗這酒可是我存放二十年的,平日裡都舍不得拿出來。”
韓龍朝秦風揚起得意脖頸:“多謝嶽父,隻是我舌頭有傷,就先不喝了。”
秦風嘴角一勾,覺得韓龍這一舉動實在可笑。
“你放心,若我能拿下宋氏項目,今後定然幫許氏引薦。”
“畢竟咱們日後都是一家人。”
韓龍說完,繼續對許半夏道:
“半夏,你記得宋總是送往你們急診,你作為急診主任,應該是你親自操刀救下來的吧。”
“既然如此,有你開口,宋總應當不會拒絕。”
刹那,眾人目光紛紛投去許半夏。
許連芝道:“姐,這個忙你一定要幫啊。”
許經年咳嗽兩聲,意思也很明確。
唯有許半夏稍顯尷尬,她猶豫一下:“人,不是我救的。”
“嗯?”韓龍驚訝問:“那是誰?”
“是……”
許半夏看向正準備動筷的秦風,道:“人是他救的。”
話音一落。
眾人麵麵相覷,臉上充滿震驚
“你說什麼?”
“他救的?”
“可他不是一個實習醫生嗎?哪來的本事救人?”
韓龍跟許連芝都瞪大眼睛。
尤其是前者,他時刻關注宋玉婷情況,自然知道對方病情有多棘手。
“半夏,你沒搞錯吧?”
許經年沉聲說道:“這可不是兒戲,它事關我許氏未來。”
蘭芳聽不下去,拍向桌子:“你們什麼意思,人怎麼就不能是秦風救的?”
“要我說,秦風才是最適合當我女婿的人。”
“哼!”許經年冷冷道:“半夏跟虎爺婚約已定,這點不可改變!”
“虎爺聘禮這兩天就要下達,難不成你們想拒婚麼?”
嘈雜間。
許半夏終於忍不住,嬌喝道:“夠了!”
她看著許經年夫婦道:“我不會嫁給任何人,我的婚姻我自己做主!”
言罷
她掩麵獨自一人朝廳外跑出去。
眾人稍作沉默。
許經年盯著秦風道:“人真是你救的?”
秦風放下筷子,嘴上還有紅燒肉殘留的湯汁。
他淡淡一笑:“不錯,人是我救的。”
這一舉動讓許連芝喝斥:“大膽,父親還未動筷,你敢私自動筷。”
“我來就是吃飯的,你們不吃怪我?”
“再說要不是蘭姨叫我,你就八抬大轎抬我,我都不稀罕踏進這裡一步。”
秦風這句話說給誰聽,誰心裡很清楚。
若不想將事情鬨大讓蘭芳難做,他早已掀桌子了。
許經年冷著臉,壓下內心憤怒:“那你就當幫韓龍一個忙,去跟宋小姐說一下,算我許家欠你一個人情。”
“幫他的忙?”秦風瞥韓龍一眼,悠悠道:“他也配?”
方才。
對方夫婦的諷刺他可是聽得一清二楚。
現在叫他幫忙,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韓龍臉色鐵青,沒想到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到頭來,他竟然要向此人低頭?
許經年深吸口氣道:
“那你開個價吧,隻要不以半夏作為條件,你要多少錢我都接了。”
他從兜內掏出一張支票,並沒有填寫金額。
“爸,你何必對他這麼客氣,興許他隻是運氣好,碰巧救好宋總呢?”
許連芝急切道,自然不想對秦風妥協。
“你閉嘴。”許經年一個眼神掃去,後者隻好閉上嘴巴。
秦風見此,玩味一笑:“碰巧?你養的女兒都這麼蠢麼?”
“你……”許連芝氣得牙癢,要不是對方是宋玉婷救命恩人,她早已派人將其驅趕出去。
“許家主出手確實闊綽。”
秦風拿起支票,做出一個誰也沒有想到的舉動。
他將其隨手一撕,支票化作紙屑隨意飄落。
“隻可惜,我對錢毫無興趣,也不稀罕你的臭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