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安靜下來。
陳墨背靠床頭,閉目養神。
沈知夏默默啃著豬蹄,烏黑眸子好奇的打量著他。
……
半個時辰後。
一個身材魁梧的男子走進房間,一道猙獰的疤痕貫穿左頰,給他平添了幾分煞氣。
陳拙問道:“情況如何?”
岑龍答道:“屬下趕到時已人去樓空,房間裡有打鬥的痕跡,以及道法和熾炎刀氣殘留的氣息。”
說到這,他瞥了陳墨一眼,眼底掠過一絲詫異和好奇。
“除此之外,屬下還發現了此物。”
岑龍將一個木盒呈上。
隻見裡麵有一團血肉模糊的死物,幾乎被碾成了肉糜,已經看不出原本模樣。
不過盒子上印著的殘月圖案,足以說明一切。
“還真是月煌宗餘孽。”
陳拙眉頭緊鎖,看向陳墨,問道:“也就是說,你早發現那女人不對勁,所以才故意接近她?”
“沒錯。”
“起初我隻是有些懷疑,但並不確定她的身份,為了避免打草驚蛇,所以沒有告訴任何人。”
“本想著做戲做全套,今日當眾撕毀婚書,就是想要進一步試探她,沒想到她卻意圖加害於我,迫不得已,隻能動手……”
“歸根結底,是我太過心急,弄巧成拙,以後再想抓到她就更難了……”
陳墨歎了口氣,神色懊惱。
這番說辭真假參半,就算兩人有疑心,也可以用“貪功冒進”來解釋。
陳拙沉默片刻,冷哼一聲,語氣生硬道:“胡鬨!連我和你娘都敢瞞著,你小子膽子是越來越大了!”
“這次算你運氣好,遇到了知夏,方才保住了一條小命!”
“罰你禁足一個月,老老實實在府裡待著,哪都不準去!”
說完,袖袍一揮,轉身走出了房間。
“墨兒,你彆多想,你爹也是為了你好。”
“如今局勢混亂,你在家安心休養,好好調理身體,其他事情交給我們來處理。”
賀雨芝柔聲寬慰道。
隨後拿出可以補氣培元的“紫霄散”,看著陳墨服下,這才安心離開。
來到庭院,陳拙眼神陰沉,對岑龍說道:“通知天麟衛,即刻封鎖教坊司,給我掘地三尺,彆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但凡和顧蔓枝有過交集的,全都抓起來,我要一個個親自來審!”
“膽敢反抗者,先斬後奏!”
不管是誰,敢把手伸向陳家,就已經徹底觸碰到了他的逆鱗!
“是。”
岑龍應聲離去。
賀雨芝走過來,說道:“此事還需稟告娘娘,至於墨兒……雖然有些冒失,但也算鏟除了潛在威脅。”
“平時沒看出來,他還有這般膽略和心思……”
陳拙冷冷道:“不過是行險徼幸罷了!隻會逞匹夫之勇,難成大事!”
賀雨芝白了他一眼,“行了,這裡又沒彆人,嘴角都快壓不住了,還裝呢?”
陳拙聞言下意識的摸了把臉頰。
注意到賀雨芝玩味的目光,他表情略顯尷尬,哼了一聲,背著手走遠了。
賀雨芝無奈的搖了搖頭。
“嘁,口是心非的家夥……阿福。”
“老奴在。”
“備轎,進宮!”
……
陳墨對禁足這事沒有任何意見。
顧蔓枝現在肯定對他恨之入骨,保不準什麼時候就會竄出來咬他一口,還是在家避避風頭比較好。
就在這時,他眼前一花,數行提示文字浮現:
【“顧蔓枝”好感度提升。】
【好感度突破閾值,解除進度鎖定。】
【當前進度為:45100(相見恨晚)。】
陳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