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給……我?”
沈知夏愣住了。
“就當是用來換你的熬稃和餅了。”
陳墨笑著說道。
這自然是玩笑話。
當初沈知夏在教坊司救了他,後來又幫他平複氣血,穩固境界……權當是謝禮吧。
這玉佩畢竟不是法器,沒有種種奇特能力。
但其中融入了純粹的生命精元,貼身佩戴,能潛移默化的改善體質,修複暗傷,對沈知夏這個武修來說正合適。
看著手中散發著勃勃生機的瑰玉,沈知夏一時有些失神。
這時,陳墨湊到她耳邊,輕聲說道:“還有,我沒忘記你,蟲兒妹妹。”
兩人自幼便是玩伴。
陳墨年長一歲,沈知夏總是寸步不離的跟在他身後。
彆家小孩笑話都她是“跟屁蟲”。
她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奶聲奶氣的說:自己永遠都是陳墨的“蟲兒妹妹”。
聽到這個稱呼,沈知夏身子顫了一下,臉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好像熟透了的蘋果。
“我、我我還有事,先走了。”
沈知夏不敢看他,起身落荒而逃。
陳墨揮手道:“慢點,彆摔了,蟲兒妹妹。”
砰!
沈知夏一頭撞在了門框上。
……
“知夏?”
沈書仇恰好走了過來。
沈知夏理都沒理他,一眨眼就跑沒了影。
“這丫頭,怎麼慌慌張張的……”
沈書仇有些奇怪,搖搖頭,抬腿走進司衙。
“沈大人。”
陳墨打了聲招呼。
看他麵色憔悴的樣子,連忙表達下屬對上司的關心之情,“大人這是沒休息好?雖然公務繁忙,可也要注意身體啊。”
沈書仇靠在椅子上,疲憊的揉了揉眉心。
“彆提了,嚴良的案子已經傳開了。”
“短短半天功夫,不知有多少人明裡暗裡的向我施壓、打探消息,甚至還有……”
說到這,沈書仇想到了什麼,抬頭看向陳墨,疑聲道:“你小子是不是早就知道那個六品術士的來曆?故意讓我來背鍋呢?”
雖然猜到那術士背後的人物大有來頭,可沒想到竟然能和親王府扯上關係。
現在可以說是進退兩難了……
“大人可是咱癸水司的主心骨,正所謂能力越大,責任越大,怎麼能叫背鍋呢?”
“再說還有娘娘撐腰,大人怕什麼?”
陳墨馬屁拍的震天響。
沈書仇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站著說話不腰疼。
有老子在前麵抗雷,你當然不怕了!
看著陳墨悠閒散漫的樣子,沈書仇氣不打一處來,說道:“西郊有個案子,本來是丁火司負責,現在嚴良被你抓進去了,人手短缺,你跟著去一趟吧。”
陳墨聞言皺眉道:“丁火司不是還有厲鳶嗎?就算缺少人手,還有丙火司呢,怎麼也輪不到我吧?”
“其他人手裡都有差事。”
“這案子是衙門那邊甩過來的,有點棘手,你和厲鳶一起過去。”
沈書仇說道。
“我和她搭檔?”
陳墨眉頭皺的更深了,“這不太合適吧?”
沈書仇一本正經道:
“辦案歸辦案,其他事情先放一邊。”
“作為癸水司的中流砥柱,我相信你的能力,畢竟能力越大,責任越大啊……”
說完,他拍了拍陳墨的肩膀,背著手走遠了。
“……”
陳墨歎了口氣。
這人也太小心眼了,擺明了就是公報私仇……
“大人,大人!”
這時,秦壽興衝衝的跑過來,悄咪咪道:“最近教坊司新來了一批鶯花,盤靚條順,可帶勁了!我已經訂好了位置,晚上要不要一起……”
老子要加班,你還要去勾欄探花?
“教坊司就算了。”
陳墨冷冷道:“一會有個案子,你跟我一起過去!”
秦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