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這時,李明翰用力咳嗽一聲,邢捕頭反應過來,立刻閉口不言。
七品武者都死了?
怪不得這個案子要出動兩位總旗。
陳墨心思微動,問道:“上次天麟衛派來的是誰?”
邢捕頭猶豫了一下,低聲道:“是丁火司一位姓嚴的大人,他在城裡晃了一圈,就說案子已結,第二天便回都城去了。”
還喝了十壇上品佳釀,收了二百兩紋銀做差旅費!
李明翰心裡默默補充。
敲骨吸髓,吃拿卡要,這天麟衛再多來幾趟,怕是要把縣衙給搬空了!
聽到這,丁火司眾人臉色都有些不自然。
厲鳶眼底閃過一絲冷芒。
手腳不乾淨也就算了,死了這麼多人,卻還敷衍了事,這和草菅人命有什麼區彆?
那天真該讓陳墨一刀砍死他!
“按照命案發生的規律,平均每過三天,就要死一個人。”
“距離上次死人,正好過了三天,今晚怕是……”
邢捕頭聲音低緩。
眾人麵露驚懼之色,氣氛十分壓抑。
這就像是懸在他們頭頂的鍘刀,誰不知道下一個死的會不會是自己。
“走吧,進城看看。”
陳墨一馬當先,進入縣城大門。
現在還不到酉時,街道上已經空無一人,家家戶戶門窗緊閉,有的甚至用木板將門窗完全封死。
一股恐慌的氛圍在城中蔓延。
“第一個發生這件事的是哪家?”
陳墨詢問道。
“城西的柳家。”
“柳老爺要娶平妻,當晚大辦酒席,結果在鬨洞房的時候,才發現人已經死了……”
邢捕頭回答道。
“帶我去趟柳家。”
“其他人前往之前的死者家中調查,發現任何異常,鳴鏑示警。”
“亥時之前,到縣衙集合。”
陳墨有條不紊的吩咐道。
“是!”
差役們迅速散開,在捕快的帶領下趕往城中各處。
李明翰和邢捕頭對視一眼,方才意識到,這公子哥好像不是來劃水的……
而性格向來強勢的厲鳶,沒有表示任何意見,默默跟在陳墨身後。
……
柳府。
府邸頗為奢華闊氣,高牆深院,大門緊閉。
邢捕頭上前叩響門環,高聲道:“我是縣衙的邢捕頭,天……”
話還沒說完,門裡就傳來不耐煩的聲音:“主母有令,閉門謝客,還請捕頭改日再來吧。”
邢捕頭還想說些什麼,陳墨直接抬腳踹了過去。
砰!
門閂斷裂,厚重的實木大門崩開,家丁直接被撞翻在地。
他捂著通紅的額頭,指著陳墨,怒聲道:“你竟敢擅闖私宅?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放肆!”
“這位可是天麟衛的總旗大人!”
邢捕頭沉聲說道。
“天、天麟衛?!”
聽到這三個字,家丁險些魂飛魄散。
慌忙爬起身,跪地叩頭,聲音顫抖道:“小人有眼無珠,還望大人恕罪!”
陳墨沒有理睬,抬腿走入院落中。
就在這時,一身縞素的婦人從廳堂內走出。
風姿綽約,豐滿渾圓,步履間腰身搖曳,好似熟透了的水蜜桃。
於此同時,陳墨眼前閃過提示:
【觸發特殊事件:柳家未亡人。】
“看來還真來對地方了。”
陳墨嘴角微微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