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看著坐在他懷裡的姑娘。
眉如遠山含黛,眸似秋水橫波,精致的瓊鼻下,一雙唇瓣紅潤欲滴。
單論樣貌的話,比那些舞姬都要強上一個檔次,屬於讓人一眼驚豔的美人。
更特彆的是,她身上有種大家閨秀的文雅和書香氣,可衣著又過於清涼,通過輕薄紗裙,能看到淡粉色裹胸,以及若隱若現的溝壑。
憑e近人,深不可測。
“這邊沒有椅子,便坐在官人腿上了……奴家是不是有點重?”玉兒姑娘輕聲問道。
陳墨點點頭,又搖了搖頭。
比起剛才那個稱胸道d的舞姬,確實重了一點,但是重的恰到好處。
“你認得我?”
陳墨詢問道。
玉兒姑娘抿嘴一笑,“總旗的大名,如今天都城內誰人不知?今晚本不該奴家接客,但聽聞陳總旗來了,實在難耐心中敬仰之情,想要一睹總旗的風采……”
望著那張如瓷般白皙的臉龐,玉兒耳根有些發燙。
雖然早就看過陳墨的畫像,但沒想到真人竟然如此俊秀,好似美玉般找不到絲毫瑕疵。
衣衫下肌肉虯勁有力,強烈的陽剛之氣讓她心跳加速,身子骨都有些酥軟。
那些學子監的書生,總喜歡寫一些酸詩送給她,想要以此來博取芳心,殊不知,在這位名門淑女內心深處,渴望的是能將她征服的強大男人……
更何況還是斬殺邪魔的大英雄!
“雖然是那位大人的安排,但如今看來,倒是我賺了。”
玉兒姑娘將桌上酒杯斟滿,雙手端起遞給陳墨,聲音好似林籟泉韻:
“官人,喝了這杯,就隨著奴家進去休息吧。”
麵對佳人的主動邀約,陳墨根本找不到拒絕的理由。
“鱔餓到頭終有鮑,今晚還真是不虛此行。”
陳墨接過酒杯一飲而儘。
然後在一陣嬌呼聲中,將玉兒姑娘攔腰抱起,大步流星的向內間走去。
“陳……”
厲鳶嘴唇翕動,似乎是想要叫住他。
可直到兩人身影消失,也沒能將話說出口。
……
酒室內陷入短暫的安靜。
客人們麵麵相覷,有些不敢相信。
玉兒不僅容貌上乘,精通音律,身份也很特殊,乃是前任兵部尚書之女。
可是有希望頂替顧蔓枝,成為花魁的人選!
在尚未梳攏之前,居然主動邀請客人成為入幕之賓……未免也太自降身價了吧?
“方才我聽她叫那人陳總旗,莫非是……”
白袍男子猛然意識到了什麼,眼神有些不敢置信。
“那可是清雅齋的頭牌啊,上次我花了三十兩,也隻是聽了兩首曲子。”
“結果頭兒一分錢沒花,就抱得美人歸。”
秦壽搖頭感歎,“虧我還自詡嫖道高手,在頭兒麵前簡直像個新兵蛋子。”
不過他們也不白來,個個懷裡都摟著樂伶舞姬,可比平時玩的規格高多了。
“各位敞開了玩,今晚的消費由總旗大人買單!”秦壽高聲說道。
如果不是陳墨,根本拿不到這“療養費”,說是他買單也沒什麼毛病。
“總旗威武!”
“現在可是百戶了!”
“下次司裡再有任務,一定得叫上我啊。”
眾人懷抱佳人,舉杯痛飲。
其餘客人聞言也都反應過來,明白了陳墨的身份。
“怪不得玉兒姑娘如此主動。”
“最近陳總旗風頭正盛,這哪是自降身價,分明就是揚名的好機會!”
“兄台,你不是對天麟衛挺了解的嗎?怎麼連陳總旗都沒認出來?”
麵對旁人的揶揄,白袍男子臉漲得通紅,尷尬的恨不得鑽到桌下去。
他哪能想到吹牛吹到了正主麵前?
“諸位就彆拿我打趣了,今晚酒錢算我的,喝酒。”
“哈哈,喝。”
氛圍再度熱鬨了起來。
而席間隻有一人格格不入。
厲鳶沉默不語,烈酒一杯接著一杯的灌下去。
麵無表情,眼神空洞,不知在想些什麼。
……
另一邊,陳墨單手抱著玉兒,推開房門走進臥室。
迎麵便聞到淡雅的焚香味道,房間裡裝修頗為奢華,家具都是紫檀木打造,而最引人注目的,還是那張螺鈿雕彩漆大拔步床。
麵積屬實夠大,足以橫睡四人,縱使有十八般武藝也能施展的開。
陳墨將玉兒放在床上,正準備欺身而上。
一雙柔荑卻抵住了他的胸膛。
“官人,先沐浴。”
玉兒姑娘柔聲說道。
陳墨也沒拒絕。
春宵且長,不必急於一時,而且洗洗更健康嘛。
“官人隨我來吧。”
一名容貌姣好的丫鬟帶著他向浴堂走去。
玉兒姑娘起身來到鏡子前坐下,用棗木梳子梳理著錦緞似的長發。
“世子讓我想辦法接近陳墨,沒想到機會來的這麼快。”
“如今徐家已經沒了,我也被打入賤籍,早晚被那些大腹便便的肥豬玩弄,倒不如把身子交給他,好歹看著順眼一些……”
“當初顧蔓枝讓他那般癡迷,我一樣也能栓住他的心!”
世子選人的時候,對標的就是顧蔓枝。
無論容貌、身段、學識,抑或是琴技,玉兒都自忖不輸於人,更何況她還是前任尚書的千金,很多朝廷官員就好這口……
“以陳家的地位,對我來說也是個依靠。”
想到那位性格乖戾無常的世子,玉兒臉色微微泛白。
若不是為了吸引陳墨,暫時才沒有動她,否則早就淪為玩物了。
她可是親眼見過那些女人的下場……
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
這一刻,拿捏陳墨的心情來到了頂峰!
然而她卻沒有察覺,一道黑煙從門縫裡鑽了進來,如黑蛇般無聲無息的蜿蜒著,順著身子爬上,猛然鑽進了她耳中!
玉兒身子一僵,雙眼翻白,手中的梳子掉落在地。
整個人劇烈顫抖,表情掙紮,似乎在努力對抗著什麼。
半柱香後。
她神色恢複如常,彎腰撿起地上的梳子,麵無表情的對著鏡子梳理著長發。
……
浴堂。
熱水已經燒好了,丫鬟幫陳墨褪去衣服,一具勻稱健美的身軀顯露出來。
肌肉線條流暢,充滿了爆發力,散發著強烈的陽剛之氣。
小丫鬟臉蛋通紅,眼神飄忽,一副想看又不敢看的樣子。
陳墨有些好笑。
“這麼緊張?你不會是第一次吧?”
丫鬟低聲道:“奴婢剛來,確實是第一次服侍客人沐浴。”
“沒關係,那我自己洗吧。”
陳墨抬腿跨入浴桶,整個身子都浸泡了進去。
水溫適宜,水麵上漂浮著去異增香的靈草,他靠著桶壁,肌肉舒緩,心神都鬆弛了下來。
然而丫鬟並未離開,猶豫片刻,伸出小手幫他搓洗了起來。
不過動作幅度不大,顯然還有些害羞。
陳墨雙眼微闔,說道:“你不必硬撐,放心,我不會告訴你家娘子的。”
丫鬟搖搖頭,倔強道:“這是奴婢應該做的。”
陳墨見狀也不再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