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魂為撚,人膏做油,吸引遊魂,強化鬼物。】
看著手裡的青銅燈,陳墨有些詫異。
空間法寶須彌袋,天階中品招魂幡,這又有個地階上品法寶……這幽道人還真是富的流油啊!
噬鬼宗到底是什麼路數?
“對了,你說那噬鬼宗被滅門了,怎麼回事?”
陳墨出聲問道。
顧蔓枝淡淡道:“和月煌宗一樣,被玉貴妃屠了滿門。”
陳墨:“……”
原劇情中,月煌宗是青州大宗,割據一方,以武自恃,不願歸順玉貴妃,並且當眾斬殺了前來談判的使官。
結果三日後便慘遭滅門!
隻有當時正在閉關的宗主,以及數名外出曆練的弟子得以活命。
說是血海深仇也不為過。
所以她們才會這麼不遺餘力的對付玉幽寒,而陳家就是最開始選定的突破口……
看顧蔓枝臉色不太對,陳墨識趣的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繼續檢查遺物。
除了那盞青銅燈以外,還有一本古籍,封麵古樸陳舊,上麵寫著潦草的《鬼書》二字。
粗略的翻了翻,裡麵都是煉化生魂和馭鬼之術,邪門的很,陳墨對此不感興趣,直接扔進了須彌袋裡。
剩下的就是些骨頭、人膏、血珠……等等鬼修所用之物。
居然連一兩銀子都沒有……
陳墨將這些雜物和幽道人的屍體一股腦塞進袋子裡,收起隔音陣法,把現場清理乾淨。
然後走到床邊,合身躺在了床榻上。
顧蔓枝愣了一下,“你這是……”
“睡覺。”
陳墨雙眼緊閉,悶聲說道。
剛才吸收了太多魂力,他整個人都有種飄飄然的感覺,明明意識極其敏銳,動作卻要慢上半拍,就像是有延遲一樣。
可他又不懂煉魂之法,隻能儘量放鬆心神,讓身體適應這種“延遲”。
“看來提升太快也不是好事。”
“等有時間了去娘娘那爆個煉魂法門……”
眼看陳墨沒有動靜,好像真睡著了似的。
顧蔓枝坐在床邊,拄著下巴,望著那張俊美硬朗的臉龐。
迷離的眸子有些濕潤,俏臉微微泛起一絲紅暈,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
子時已經過半。
酒屋裡的客人全都散去,各自帶著姑娘去睡覺了。
隻剩下厲鳶一人自飲自酌,桌上和腳下擺滿了空酒壺。
原本英氣十足的眉眼變得朦朧,好似江南三月的煙雨,輕點胭脂的丹唇更顯鮮豔,酡紅從白皙肌膚透了出來,好似朝霞映雪。
她醉了。
身為六品武者,厲鳶完全可以用真元驅散酒氣,但她卻並沒有這麼做,似乎這樣麻痹自己,心中的煩悶就能少一點。
可不知為何,那登徒子的臉龐總在眼前閃過,而且越來越清晰。
噸噸噸~
厲鳶舉著酒壺仰頭痛飲,酒液從嘴角淌下,順著脖頸流入山澗。
“又沒酒了……來人,上酒!”
半晌,沒人應聲。
厲鳶眉頭皺了皺,站起身來,搖搖晃晃的向著內間走去。
掀開帷帳,穿過連廊,走入一間鋪著鬆軟地毯的茶室。
空氣中彌漫著安神焚香,茶桌上擺放著整套白玉茶具。
厲鳶是來找酒的,不是來喝茶的。
茶室後麵還有扇門,她走過去推開房門,進入了一間裝修頗為奢華的臥房,房間裡最引人注目的是張大床,看尺寸怕是睡上四人也足夠了。
厲鳶雖然腦子有些暈乎,但也知道自己闖進了什麼地方。
下意識的就要退出房間。
突然腳下頓住,扭頭看向床榻,眼底掠過一絲酸澀。
貝齒輕咬著嘴唇,猶豫許久,還是緩步走了過去。
掀開帷幔,發現床上竟然躺著三個人。
厲鳶揉了揉眼睛,小聲嘀咕道:“看來是喝太多了,看人都重影了……”
她眯著眼睛,仔細分辨著,看清了躺在外側的陳墨,伸手抓住陳墨的手腕,想要把他拉起來。
“陳墨,起來……我、我有話想跟你說……”
“唔……”
酒精的麻痹下,厲鳶渾身無力,沒能拉起陳墨,反倒是自己向床上栽倒了過去。
剛要掙紮著起身,就被摟進了懷裡,一隻胳膊搭在身上,壓得她動彈不得。
強壯的懷抱裡傳來陣陣熱力,隔著衣服都讓厲鳶渾身發燙,醉意上湧,最後一點意識和力氣一起消散了。
……
陳墨做了個夢。
夢見自己正在街邊買饅頭。
小販掀開籠屜,熱氣騰騰的饅頭剛出鍋,他開始認真挑選了起來。
“這鍋蒸的不錯,暄軟蓬鬆,大小也正合適。”
“這鍋的話稍微小了點,但是輕盈細膩,空氣感十足,應該也挺好吃的。”
“彆鬨……癢……”
小販含羞帶怯的看著他。
“?”
陳墨意識恢複清醒,緩緩睜開了眼睛。
清晨明媚的陽光灑進房間,透過輕紗帷幔灑在床榻上,隨著視線聚焦,陳墨表情逐漸變得僵硬。
隻看厲鳶緊緊抱著他的胳膊,睡得十分酣甜,陽光灑在白裡透紅的臉蛋上,竟然有幾分鄰家少女般的嬌憨。
她唇瓣微微嘟起,低聲囁嚅著,“不行,三個人不行……”
陳墨:“……”
扭頭看向右邊。
顧蔓枝不知何時褪去了偽裝,正依偎在他懷裡。
那顛倒眾生的容顏似玉無瑕,熟睡中的她,沒有了煙視媚行的妖冶,反倒顯得清純可人。
她枕著陳墨的胳膊,而陳墨的手掌正好搭在……
陳墨深呼吸一口氣,小心翼翼的將手從兩人領口抽出。
“嗯?”
厲鳶睫毛微微顫動,從睡夢中醒來。
迷茫的眼神慢慢變得清晰,看了看身旁的男人,又低頭看了看自己胸前。
臉龐迅速漲紅,好似火燒雲一般鮮豔!
“你這登徒子,竟然、竟然……”
上次打了自己那裡還不夠,這次居然又換地方了!
陳墨還沒來及解釋,躺在另一邊的顧蔓枝揉揉眼睛,呢喃道:
“現在什麼時辰……嗯!?”
三人大眼瞪小眼,氣氛瞬間凝固。
“登徒子,她又是哪來的?”
“陳墨,她是誰?!”
厲鳶和顧蔓枝幾乎異口同聲的問道。
就在這時,窩在角落的“玉兒”直挺挺坐起身來,活動了一下腰身,扭頭看向陳墨:
“官人,這回真熱乎了,你確定不試試?”
“……”